”
易長洲:“我問你,考慮做我女朋友,怎麼樣?”
“……”
他再靠近一些,已經額頭碰著額頭,聲音放得更加低沉:“好不好?”
“……”
“再不說話,我就親你了。”
“不。”
他沉默了三秒:“為什麼?”
“我有喜歡的人。”
“可他不喜歡你。”
“你又知道?”
“他喜歡你,你們怎麼可能還沒在一起。”他頓了頓,“而且作為一個不能發現你好的男人,我不認為有什麼值得你留戀。”
她皺了眉:“不許說他壞話。”
易長洲吸了一口氣:“那好。回到我們剛才的話題:既然他不喜歡你,你考慮跟我交往吧?如你所見,我很優秀。”
“如我所見,你確實很優秀。但如果人可以控制自己只喜歡優秀的人,心就不是心了。”
他深呼吸了幾下,明顯在壓抑怒氣:“我恨不得現在就親你。”大約五秒鐘後,他才直起身,冷空氣灌入剛才貼著的兩具身體之間,寒冷驟然襲來。
他默默發動車子,飛快地駛入龐大的車流之中,一路無話。
“你說,易憲治會怎麼對付你?”
易長洲靠坐在沙發上:“不知道。”頓了頓,“應該是這次的大單。”
“……”
半刻後。
“那你打算怎麼應付?”
他看過來,目光堅硬如海水中的黑色礁石:“你確定要我告訴你?”
“……”她笑了笑,“吃過了飯,要做什麼活動嗎?會長肉的。”
“你說呢。”
“我通常會洗碗,不過你已經幫我做了。然後我就要睡午覺啦。”
“喔?”他笑,“那你睡。”
她搖頭。
“怎麼?”
“睡不著。”
他坐過來,挨著她:“怎麼睡不著?”
江小小往後退:“別這樣。”
“別怎樣?”他步步緊逼,身體的熱氣湧過來。
她站起來欲走,被他一把握住手腕,一股大力將她向後扯去,等反應過來,已在他懷中,抬頭就是他的俊臉。
“你!”用力推他,臉上發燙,“離我遠點。”
他嘴角笑容越來越深,猛地低頭,雙眼發亮:“緊張?為什麼?喜歡我?”
“你想太多!”站起來,防備地退後。
他亦站起,一步步走向她。
“易長洲!”
“嗯。”
“別耍流氓。”
他頓住腳步,神色驚訝,下一瞬嗤笑,猛地一步上前摟住她的腰:“耍流氓?這才叫耍流氓!”說完,已低頭親下去。
溫熱嘴唇觸到自己,像兩條肉蟲在上面蠕動。他張開唇,用牙齒輕咬著。力氣不及他,掙脫不開,下巴亦被他一隻手扣住,動彈不得。
幸好清醒,緊閉嘴唇,不讓他有可乘之機。
他親咬片刻,放開來,黑眸深沉,裡面有一片濃濃霧靄。
啪!
揮手抽了他一個耳光。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讓你覺得可以吻下來,但我真的非常討厭。”
他臉色一白,佇在原地,忘記言語。
江小小轉身,走向房間,並上門。
易長洲撥了撥頭髮,悔之不及。走到房門前,猶豫地抬起手,數次要敲下卻又未敢,終於煩燥,換鞋離開。
生氣了一整天,完全不懂易長洲的腦回路。晚上卻接到了易憲治的電話,要求她將明天會收到的加工單偷天換日。
單子由郵箱發過來。
看了一眼,與原來的幾乎一模一樣,不細看,根本不能發現差別。
“這張單子是連雲子公司接過的最大客單,如果出問題,易長洲一個新任總經理,恐怕就要引咎辭職。”
易憲治的笑意在話中藏都藏不住:“是嗎?”
“有你這樣的哥哥,可真是他最大的不幸。”
“江小小。”
“嗯?”
“給你一個忠告:如果你還想入總公司一展拳腳,永不要提起我與他的關係——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
果然是仇深似海,兩個人誰都不願承認這血緣羈絆。“多謝提醒。”
嘟——嘟——
看來真的惹惱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