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阿瑪,哪有什麼皇阿瑪?”多隆也連連附和道。
只可惜,多隆的演技連善保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看那一臉心虛的樣子,傻子都能看出來有鬼。
“不可能!我眼不花耳不聾,怎麼可能聽錯了?!”直郡王毫不猶豫的搖頭否認:“多隆,你絕對是說過‘皇阿瑪’這三個字了!”
“直郡王……”善保還想著要把它矇混過去,卻沒料到那邊的多隆已經不耐煩了:“是是是!我說過了又怎樣?!九哥,反正是早晚都要說的,現在說跟以後說有什麼區別?!”
“十弟!”善保的臉色有些難看,緊張的瞥了一眼直郡王,抿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九哥?十弟……?!”直郡王的心裡隱隱的升起了一股恐慌之感,有些茫然的看著他們。
“既是這樣,那我就跟您說了吧。”善保苦笑連連。
…………
“我,我不相信你們說的……”直郡王的臉色慘白,不可思議的看向多隆:“如果,如果你是,你是十阿哥……那,那我兒子去哪兒了?!”
“……抱歉。”饒是多隆再沒心沒肺,此時也有了幾分愧疚的感覺——任誰佔了別人兒子的身體,都會感到愧疚的啊!
“我不相信……”直郡王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有些踉蹌的向裡屋走去,略顯蒼涼的背影,再也不復以往的意氣風發。
“九哥……你說我們是不是做錯了?”多隆撓著頭,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善保。
“不管錯不錯,都已經是這樣了。”善保倒是挺能看得開的:“好了,今晚先去我府裡吧,讓直郡王自己好好想想。”
“嗯。”多隆一向是把善保當成無所不能的人的,見狀,順從的站起身,跟善保走了出去。
“九哥,那直郡王這幾年對我很好的,我還是不忍心看他有什麼三長兩短……”和府裡,多隆蔫蔫的耷拉著腦袋,嗓音也是語氣無力的。
“好了,十弟。”善保心疼的摸摸多隆的腦袋:“直郡王好歹也是戎馬一生的人,承受能力不會有這麼差的。”
“嗯。”多隆悶悶的答應著,順勢把善保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善保的身體僵了一下,雖然有些不滿意這樣的姿勢,但考慮到多隆的心情,難得的沒說什麼。
“十弟?!”善保感覺著多隆的手在自己身上不老實的動來動去,嚇了一跳,連忙轉過頭去怒瞪他。
“九哥,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就安慰我一下嘛……”多隆把頭埋在善保的脖頸處,悶悶的開口道。
“……怎麼安慰?”善保警惕的瞪了多隆一眼——這小子的體力好的嚇人,每次不做上四五次都不會停的,每次都把他給累的腰痠背痛。
“這樣安慰啊!”多隆狡黠的眨眨眼,雙手很快就撫到了善保身體的敏感處,讓他身子一軟,整個人都倒在了多隆的懷裡。
“胤誐!”善保有些惱羞成怒的低喝一聲:“快放開!”
“九哥,我們都好幾天沒在一起了呢……”多隆笑眯眯的眨眨眼,抱起善保就往床上走去,一點兒都沒有了剛才萎靡不振的模樣。
幾個時辰後,善保鐵青著臉看著多隆笑的像偷了腥的貓似的,在心裡咬牙切齒——這老十平日裡偽裝的可真好啊!害的自己輕而易舉的就相信了他的話……
其實善保忘了,從皇宮裡出來的孩子,怎麼可能真的是什麼心眼兒都沒有的?平日裡多隆只是懶的想而已,如果真的開始想算計別人,也不是做不到的。
第二日,直郡王府。
善保到現在身上還有些痠痛,極度鬱悶的坐在椅子上,冷眼打量著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十幾歲的直郡王。
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竟然被別人給侵佔了身體,而且那個人還是個同性戀……估計這擱誰身上誰都得崩潰。
“既是十阿哥不想娶親,那……奴才也不能管的……”直郡王苦笑道,聲音裡帶著一絲絲的緊張:“只是,只是奴才斗膽,希望十阿哥以後還能叫奴才一聲阿瑪……”
“您本來就是我阿瑪啊!”多隆緊緊地握住直郡王的手,臉上滿是安撫的笑意:“阿瑪,可以說,我一直是多隆,並沒有變,只是想起了前世的記憶而已,不是嗎?這輩子從小到大的記憶,我可是一點兒都沒忘呢!”
“真的?”直郡王欣喜的抬起了頭。
“當然。”善保也笑道:“前十幾年,多隆忘記了上輩子的記憶,現在只是重新想起來了而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