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飛快地下了亭閣,跑回到了別墅,緊緊地關上了門。
然,過了沒幾分鐘,郝小米又自嘲地拍拍自己的頭,不可能,這世上根本沒有鬼,這附近肯定有女人受了委屈。
她壯著膽子開啟門,順著哭聲方向找去,結果,她穿過後院的一條小徑,看到前方就是高高的圍牆,而哭聲就在外頭。
這怡然苑依山傍水,圍牆外面就是青山,樹林茂盛,這女人半夜三更跑到這兒哭做什麼?
“喂,有人嗎?”郝小米隔空叫喊。
哭聲嘎然而止,郝小米的心隨之緊縮起來,帶著一點點的小激動,她希望外面的女人能聽到她的叫聲。
然而,沒過一會,哭聲又響起,壓抑著時輕時重,且距離遠了,好似從遙遠的天際邊飄過來。
這讓郝小米更加好奇,她馬上跑到大門口,開啟手機手電,朝著後山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大膽,但是,莫名其妙的,她就是想知道那哭泣的女人是誰?
既然她都能在後山哭,那郝小米也沒什麼可怕的。
她不信鬼,況且,她這十來年都在農場裡生活,常常跟父親到山上跑,膽子早練出來了。
手機電筒雪亮,郝小米對著那一片黑黝黝的山林掃射著,揚聲叫:“有人嗎?你為什麼要哭?我想幫助你!”
她一出聲,哭聲就嘎然而止。
但是,茂密的林中,靜謐無聲,只有山風輕輕掠過樹梢發出來的嗦嗦聲。
在怡然苑住了沒幾天,郝小米還是第一次來後山,對這兒的地理環鏡一點也不熟悉,眼見前面黑得嚇人,茂盛的樹葉遮擋住了星光,郝小米還是禁不住頭皮一麻,收回腳步,朝著原路返回。
然而,她沒走幾步,突然後面襲來一陣冷風,隨後“噝”的一聲,一抹白色的飄帶滑過了郝小米的臉……
郝小米一震,還沒來得及呼喊,身子就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飄帶落下,一個長髮女人慢慢蹲下身子,拿起郝小米掉落在地上的手機,利用電筒的燈對著郝小米的臉照了照。
良久,她伸出顫抖的手,白得幾乎透明的手指撫上了郝小米的臉,從額到鼻,到下巴,然後慢慢地撫向了她的左肩,摸到了那枚月牙烙印……
——
“boss,boss!”陳子赫一回到怡然苑,看到大門開著,別墅裡的燈全亮著,可郝小米卻不見了蹤影,驚得他急忙跑出屋,向靠在車子旁吸菸的楊景浩彙報,“郝小米不見了。”
楊景浩一怔,手中的煙落了地。
地上的星火一閃,他一腳踩過,隨後長腿邁出,飛速地跑向後院,可是,靜悄悄的園子裡,哪裡有郝小米的身影。
“boss,郝小米的包還在,鞋子也在,估計她是穿著拖鞋出去的。”陳子赫的心有些不安。
楊景浩眸色一沉,從袋子裡掏出了手機,拔下了郝小米的手機號……
那廂的鈴聲響了,但無人接聽。
“她會不會在跟我們捉迷藏?”想到郝小米的調皮,陳子赫不由猜測。
“打電話給她所有認識的人,還有她父親。”楊景浩邊說邊走向別墅。
按理,郝小米再調皮,今天也沒有興致跟他們捉迷藏啊,她今天沒有侍候好顧香怡,估計還怕他懲罰呢。
就她這種性格,明知道他會懲罰,她也不會躲起來。
陳子赫給楊家,郝家都去了電話,答案一樣,郝小米沒有過去,陳子赫說話委婉,沒有直接說郝小米不見了,只是問:“她在你們家吃晚飯嗎?”
郝青山似乎嗅到了一點不對勁,他回答完之後,又接著問陳子赫:“出什麼事了?”
“沒有,沒有,boss讓我隨便問問。”陳子赫急忙打哈哈。
“可她電話為什麼打不通?”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不過,郝老闆你放心,她跟楊詩琪一塊呢,估計倆人玩瘋了,還沒回家。”
郝青山這才放心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陳子赫一摸頭上的汗珠子,看向神色凝重,渾身又散發出一股冷冽氣息的楊景浩,楊景浩緊蹙著眉,銳利地目光掃射著燈光迷離的園子,此時,他那雙深邃的眸子猶如暗夜裡的豹子,搜尋著隱匿在某個角落裡的“獵物”。
時間在靜謐中一分一秒地過去,幾分鐘之後,楊景浩確信郝小米不會出現,他便開啟手機,命令鄧龍帶人馬上來怡然苑……
鄧龍帶著他的幾個手下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