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粉色,高挺的鼻子如雕修過那般,兩把小刷子似的眼睫在壁燈下落下弧線優美的陰影……
這麼美的男人就在自己身邊。
郝小米那點不舒服勁很快就消散了,滿心都充滿了甜泡泡,幸福得連空氣都是甜的。
沒一會,她就帶著微笑睡去了,枕著男人的胳膊,一隻小腿夾在他腿間,睡姿同樣妖嬈,銷魂……
夜靜悄悄的,空調的涼風徐徐。
“嗚嗚嗚……”突然,郝小米朦朧中聽到了忽遠忽近的哭聲,她猛地睜開眼睛,推開身邊的楊景浩,披上衣服,跑出了房間。
她順著哭聲方向來到了湖邊,看到江心湖又是白濛濛的一片。
“女兒……”又是那個蒼老痛苦的聲音。
“媽媽……”郝小米收緊了身上的衣服,全身的面板都起了雞皮疙瘩,她顫聲問,“你真是我媽媽嗎?”
“是。”
“哪個媽媽?”郝小米可沒忘記自己的母親十三年前就去世了。
“生你的媽媽,你不姓郝,你姓蘇。”
“媽媽……”郝小米哽咽了,她哭出了聲,“那蘇雪是我姐姐?”
“是,女兒。”
“媽媽!媽媽!你出來,我要見您,見您!”
“女兒,救你姐姐去吧,媽媽會保佑你的。”
“媽媽!”看到湖中一團白霧漸漸飄遠,郝小米揮舞著雙手,傷心地大哭,“媽媽,您別走,媽媽!”
“小米,小米!”楊景浩搖晃著她的肩膀,抓住了她亂晃的小手。
郝小米驀然睜開眼睛,看到眼前楊景浩的俊臉,她呆愣著,張著嘴,喉底還拖著一絲嗚咽聲,而眼角的兩滴淚倏然滑落……
“你又做夢了?”楊景浩看著她茫然又不失悲傷的小臉,心疼地抹去她眼角的淚。
“景浩,”郝小米癟癟嘴,緊緊地抱住他,嗚咽,“我好怕,我怕夢裡的一切是真的。”
“夢到什麼了?”
“裡面有個女人……告訴我,她是我的親生媽媽,我不姓郝,我有個姐姐叫蘇雪,她讓我去救她。”
郝小米斷斷續續地說完,楊景浩聽得心中一震,下意識地抱緊了她。
“夢是假的,你想多了。”
“不,我夢到她兩回了。”
“小米,你聽我說,”楊景浩理著她的頭髮,重新躺下來,摟緊她,聲音柔緩,“這段時間,你經歷了太多,很多事你把它們聯絡起來了,所以就回歸在夢裡,這就像編劇一樣,他想像的情節有時會出現在夢裡,夢裡在演繹著故事。”
無論如何得拖一段時間,現在美國那邊的情況還不是很清楚,楊景浩不想把事實真相告訴郝小米。
如果知道蘇雪在美國失去訊息,有可能遇害,郝小米肯定受不了。
“景浩,你怎麼跟我爸說得一樣?”郝小米停止了哭泣,抹著淚笑了。
楊景浩寵溺地擰了擰她的鼻尖,“是因為碟兒來到我們身邊,然後你就一直懷疑蘇雪有沒有可能是你姐姐對不對?”
“是的。”
“蘇雪的母親葬在後山,有可能墓碑下什麼都沒有,只是個紀念碑而已,但你相信她就是蘇雪的母親,於是,你聯想到一塊,她也是你的母親。”
“可那天我的頭疼,胸口難受,你也說是不是感應到什麼。”
她還真聰靈啊,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楊景浩輕輕敲著她的頭,“我是順著你的想法問的,你腦子想得太稀奇古怪,表現得也怪,我自然被你帶進去了。”
“好了,我以後不再亂想。”郝小米臉一紅,捂住了他的嘴。
楊景浩握住她手腕,親了親她的掌心,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好了,睡吧,一切有我,你別怕。”
“嗯。”郝小米開心地窩進他懷裡,嗅著他身上醉人的男性氣息,心安了不少……
郝小米終於又睡去了,可楊景浩卻遲遲沒有閉上眼,他突然覺得這件事並非他想得那麼簡單,郝小米的親生母親會託夢過來,是不是說明只有郝小米才能救蘇雪?
真是這樣,那該怎麼辦?
——
幾天過去了,梅婭還沒有收到通知,她開始有些著急,決定梳妝打扮一下,直接去傳媒公司找楊少左。
剛換好裙子,她包裡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她興奮得兩眼晶亮,有欲哭的衝動,“楊總經理。”
“梅婭,恭喜你,你錄取了,明天過來報道。”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