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以後的日子會有多麼想她。
而現在,他找到她了,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心裡又亂成了一團。
憐愛,心疼,可氣,可笑,還有一點點的怨責與憤怒。
看他高挺著身子,清俊的臉上帶著疲色,下巴尖了,面板黑了,人似乎也瘦了一圈,眼睛仍然深邃得像兩汪深潭,裡面的情緒交織著幽怨之色,郝小米哽咽著又叫了他一聲,“浩子……”
楊景浩心潮澎湃,臉上卻平靜無波,他脫下自己的襯衣,慢慢走到郝小米跟前,輕輕地披在她肩膀上。
因為哭泣,郝小米的身體顫抖著,她抬起頭,淚眼婆挲。
男人的氣息此時籠罩著她,讓她倍感溫暖,情不自禁,她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了楊景浩的腰。
楊景浩頓了一下,半晌過後,他才抱住她的肩膀,低下頭,下顎抵在她的頭頂上,眼睛一閉,眼角已溼潤……
“龜妹,你是不是想離開我了?”他低沉地發出了聲音,渾厚的嗓音帶著一絲絲的沙啞。
郝小米窩在他懷裡嗚咽著,聽到這句話,她淚眼一閃,馬上抬起頭,吃驚地看著他的臉,“我做錯了?”
“你說呢?”楊景浩已收起之前的情緒,邃眸微凝,清俊的臉又變得嚴肅。
郝小米唇角微抖,聽他這麼反問,她知道自己的做法,他並不贊成。
“好吧,我會考慮。”
“考慮主動離開怡然苑?”
“是,你說過,我如果再犯錯,我就主動打包行李回孃家。”
“記性不錯,我可以再記一筆!現在,我就想知道,你突然消失,有沒有考慮過你的親戚朋友,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心情?”
郝小米張嘴一噎,蹙蹙眉頭,似乎來到這兒,連她自己都很懵。
“我沒想那麼多,對不起。”她低下頭。
看她一副承認錯誤的樣子,楊景浩不想過於責備,他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肩膀,肩領撕裂了,露出了她左肩的月牙烙印。
“是誰撕破了你的衣服?”
“那個長鬍子的。”郝小米傷心道,眼睛又紅了一圈。
楊景浩眸色一沉,手掌滑下,拉起她的手走了出去。
光頭老五和絡腮鬍子已被警察戴上了手銬,正要押解出去,楊景浩對其中一名警察擺手,那名警察便帶著同事走出了門。
屋外,陳子赫抱著碟兒已上了車,鄧龍和幾個保鏢立在門外,身姿挺拔,威風凜凜。
“啊!啊……”突然,屋內傳來幾聲殺豬般的嚎叫。
沒一會,只著一件白色汗背心的楊景浩攬著郝小米的肩膀走出來,他面色沉然,邃眸冷冽,直接走向自己的車子。
警察進門,看到光頭老五和絡腮鬍子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縮著身子,臉色慘白,汗珠如豆大的雨點和著淚水一起在流淌……
絡腮鬍子戴著手銬的手捂著褲檔,其中一隻手垂落著,原來手腕已斷,他痛哭流涕,“我的命根子啊!”
而光頭老五不僅一隻手斷了,連一隻腿也斷了,他痛得在地上直打滾……
“媽咪,媽咪!”郝小米上了車,碟兒就撲進了她懷裡。
郝小米抱著她,又是笑又是哭,激動地說:“碟兒,我們沒事了,沒事了。”
碟兒從她懷裡抬起頭,車內沒有燈光,藉著前車燈透射進來的光線,她眼睛亮亮地望著郝小米,“媽咪,他是爹地嗎?”
因為叫了楊景浩“爹地”之後沒得到應答,碟兒很不確定。
“他……”郝小米望了副駕上的楊景浩一眼,唇角微抽,尷尬地笑不出來,“他是……”
碟兒轉頭也看了眼楊景浩,他俊美的側臉冷硬緊繃,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媽咪,爹地不喜歡碟兒。”碟兒難過地把臉埋在郝小米懷裡。
郝小米環抱著她,心裡又是糾結又是難受……
其實,這樣的結局她不是沒想到,碟兒跟楊景浩毫無血緣關係,他是個嚴謹劃一,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男人,怎麼可能接受突然降臨的“女兒”。
且這個“不速之客”還給他們楊家帶來了前所未有過的“劫難”,聽陳子赫講,他的爺爺因心臟病突發住院了,如果不能恢復健康,那她郝小米和碟兒的“罪”就大了。
但之前,楊景浩卻真真切切地為她報了“仇”,當著她的面,狠狠教訓了那倆個壞蛋,這讓她感覺,他並非冷血,無情無義。
“碟兒,爹地會喜歡你的,他現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