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自己拿去看。”我說著,把手上的論文遞給溫妮——我寫這些的時候,溫妮一直覺得太複雜,從沒看過。
魔藥的儲存一直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有的魔藥儲存時間過長,裡面的有效成分就會揮發或者相互間發生緩慢反應而導致藥物失效。所謂分離配方,就是把藥物的原有配方分離成幾份,將其中可能相互反應的材料分到不同的“子配方”中,將不穩定的物質也分開放到不同的“子配方”中,並加以不影響藥效的穩定劑保證其儲存時間。子配方可以有重複的部分,一般情況下,將一個完整的魔藥配方拆成3至5個可以分別長久儲存的子配方,分別熬製裝瓶,需要使用時再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這樣就可以從一定程度上延長魔藥有效儲存期。
對於簡單的魔藥來說,做到分離出合適的子配方很容易,但是一旦涉及需要十幾種甚至是幾十種材料的複雜魔藥,尤其是熬製工藝複雜的魔藥,想要分離出子配方就不是那麼容易了,不僅要考慮到諸多魔藥材料之間的關係,對於同一種材料,不同的熬製手法、材料加入順序等等都會對子配方的合理性產生影響。
“這樣的理論麼?”溫妮看完了我的論文沉思了一會兒,“你剛才說,他讓你寫補血劑的分離配方?”
“是呀,怎麼了麼。”
“你答應了?”
“當然,為什麼不?”
“你有沒想過,一個一年級學生應該不知道補血劑吧?”溫妮皺起了眉,“即使是給出補血劑的原配方,想按照你的分離配方理論弄出子配方來,也是在為難一個一年級學生。”
我愣住了,張了張嘴沒說話。
“我們的水平確實超過一年級生,但是奈莉,我也不知道你這麼做究竟是不是件好事。”
“走一步算一步,我覺得終究瞞不住的,暫且就讓他覺得我是個好學生吧。”
我緊緊地捏著羊皮紙的邊緣,看著上面字型遒勁的紅色批註,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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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莉!那條蛇好像從冬眠中醒了,你趕緊過來看看。”
“來了來了,阿爾德,別和狄爾斯鬧了,快過來。”我喊來阿爾德,打算試試蛇語學習方法。
“好了,我把錄音機調好了,試試吧。”溫妮也很有興致地站在一旁。
“嗯,阿爾德,叫這條蛇說‘打結’。”我指揮著,阿爾德湊近那條蛇,威脅性的揮舞了幾下腿,那條蛇立刻把腦袋伏到地毯上,發出一陣嘶嘶的聲音。
溫妮用魔杖敲了敲“錄音機”的某個凸起,又仔細看了看,說:“錄下來了。”
“放出來聽聽。”我好奇地等著。
錄音機效果不錯,我試著模仿著那些彆扭的嘶嘶聲。
“奈莉,第二個si聲後面應該再停頓長一點,最後的sa要重讀。”溫妮聽著我的模仿,一面給出些建議。
“像這樣?”我說著,重新說了一遍。
“嗯,這一遍好多了。”
我不放心,又反覆練習了好幾遍,直到覺得和錄音相差無幾。
{打結。}我盯著那條蛇命令道。
那條蛇畏縮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邊的阿爾德,然後默默地圈起尾巴給自己打了個結。
“太棒了成功了!”我興奮地抱住溫妮,“沒想到真的可以!溫妮你真是太了不起啦!”
“咳咳……南莉你快放開我,叫那條蛇解開。”
“哦對對,阿爾德,叫他自己解開。”我趕緊放開溫妮,一邊吩咐阿爾德。
“要再試試別的詞嗎?咱們今天趁熱打鐵。”溫妮提議。
“好的沒問題。”
我們按照這樣的方式,又記下了諸如“早上好”“晚安”“滾開”“用餐”之類的常用詞彙,之後便放任那條蛇跟狄爾斯阿爾德一起去玩了。
“你問早上好晚安之類的做什麼?”溫妮覺得不解。
“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門上是個美杜莎,萬一有什麼事,跟門搞好關係很重要。”我一臉鄭重其事的模樣,溫妮則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別翻白眼了,你的符咒研究怎麼樣了?我最近一直在忙論文都沒注意。”我問。
“符咒什麼的只要搞懂書寫規則就行了,重點是藥水。我正在篩選魔藥配方,我們需要的是能寫在布料上並且能長久起效的藥水,早期的藥水大多是寫在羊皮紙上或者不用藥水直接刻在金屬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