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鑽進去,像一根輕柔的羽毛騷撓著他的心尖兒,恰恰就搔到某個點上,譁,一下子就炸開,蹦到腦子裡五顏六色的花火,那種美豔,他沒看哪一種花開過。
似乎為了驗證這種感覺,他手穿過她的頭髮,纏在她的後頸上,低下頭,好看的薄唇離她的粉唇越來越近。
潸潸看著他,突然問:“你是把老狗叔的房子買下了?那這個店呢?也買下了?”
論破壞氣氛潸潸當屬第一,江逾白氣惱的捏住她的小鼻子:“不告訴你。”
潸潸一向臉皮厚,她眨著眼睛萌萌噠:“老公,你好帥!”
這……也太沒節操了吧。
可就一個動作一句老公已經把江逾白吃的死死的,他飛快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還沒有辦理過戶,這些事你都不用管,我讓沈譽找人辦,房產證上寫你的名字。”
“我的?你你你的意思是我將成為房主?這房子要好幾百萬吧?”
不怪潸潸大驚小怪,B市寸土寸金,柳花衚衕遲早要拆遷,這個時候一般不會有人賣店面,江逾白卻一手買下兩個,當然這比比他買個項鍊就四百萬的大手筆算不了什麼,可對潸潸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再不把你的嘴閉上,蒼蠅都要飛進去了。”江逾白捏捏她的下巴,看到她心情好他的心情也跟著飛揚。
潸潸趕緊閉緊嘴巴卻還有點不相信:“真的是我的名字?為什麼不寫你的?”
江逾白真是敗給她,人家送她東西還非要問為什麼,不過不回答依著她的倔脾氣肯定不能罷休,就敷衍她:“讓你養我呀,萬一我哪天破產了被剝奪繼承權了窮了沒錢了就讓你養著我,一天給10塊錢買牛肉麵。”
潸潸趕緊捂著他的嘴:“呸呸呸,哪有這樣說自己的,你還是有錢吧,這樣我才能做個任性的賣花姑娘。”
“好,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
兩個人膩膩歪歪的在一起,完全遮蔽了進進出出的工人,灰塵在陽光裡起起落落,即便蒙上塵埃,只要細心擦拭,一樣明鏡如初。
兩個人從花店裡走出來,潸潸把手伸進江逾白的褲兜兒。
江逾白抽了一口氣,“你幹什麼?”
“你的手帕呢,看看你一頭灰,怎麼去上班?”
江逾白自從上次的事被潸潸抓包,現在已經完全和裝逼的手帕說拜拜,他按了一下遙控鎖:“要車上去,有紙巾。”
兩個人坐在車裡,潸潸扯了紙巾給他擦臉和頭髮上的塵土,忽然她叫了一聲:“江逾白。”
“什麼?”
“我才發現你今天不用髮膠固定頭髮,其實這樣挺帥的,劉海垂下來顯得你年輕了好幾歲,看著和我快差不多了。”
江逾白眸子一眯:“你的意思是嫌我老?”
“當然不是,你剛剛好呀,男人四十一枝花,你才三十出頭,還花骨朵嫩豆腐呀。”
江逾白覺得這話挺受用,不過潸潸下一句話讓他氣的差點吐血,“你今年31是吧,我24,大七歲,我可以叫你大叔了。”
“大叔,我有那麼老嗎?”江逾白感覺自己句句血淚,這丫頭就不能說點好的嗎?
“不老,你一點都不老,還是小男孩。”他現在是大金主,潸潸覺得自己必須狗腿一把。
“算了,懶得和你計較,送你到那邊打個車回去,我去公司。”
潸潸這才想起來他是一大早就跑這裡監工了,挺多感動的話堵在嗓子裡不知道怎麼說,囁嚅了半天才說:“辛苦你了。對了,你不回家換衣服嗎?”
江逾白看看自己身上,“還好,沒髒。”
潸潸當然知道他沒髒,只是他今天穿的很騷包。板鞋、藍灰色牛仔褲、淺藍色V領T恤,都是修身的款式,顯出他的寬肩窄腰長腿,特別是T恤繃著微微隆起的胸肌,露出的手臂肌肉線條,那叫一個漂亮。
這樣的一隻小肥羊都丟到他那群如狼似虎的女秘書堆裡,真的好嗎?
聲音有些悶悶的,“那好吧,再見。”
潸潸抬手就要去開車門,江逾白拉住她:“怎麼,不捨得我?”
“別臭美了,我只是覺得你這樣衣冠不整有傷風化。”
江逾白皺眉假裝傷腦筋:“不會吧,我在我的公司就算果奔也沒人敢說個不字。”
潸潸賞了他個白眼:“那你果奔去吧,別說我認識你。”
江逾白拉的更緊,他眼底含笑道:“啊忽然很不想去公司,不如我們約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