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心當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憑什麼她要給那對狗男女養兒子,而且這個兒子長大後還有可能染指他們江家的產業。江培風苦口婆心的勸她,只要他們不說,江逾白就是她的兒子,甚至連莫淩軒都不知道。可江荷心還是不接受,最後江培風只好出狠招兒,楊柳的死多少和你有關係,難道你不應該負點責任嗎?
江荷心梗在心裡幾年的心病給江培風一語點破,她只好接受江逾白,但是無論如何卻愛不起來。
她第二胎生了個女兒,而且醫生告誡她因為身體原因也不能再生了,眼開著江家的唯一繼承人只能是江逾白,江荷心卻不甘心。
她和江培風死守著這個秘密,卻在江逾白十二歲那年被莫淩軒發現,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當年的差錯竟然鬧出這麼大的事兒,他悔他恨,他精神幾乎崩潰,大把大把的吃抑制神經的藥物,就在一個雨天,他寫下一封似是而非的絕命書,自己在浴室裡溺亡。
一場悲劇,橫亙了十幾年,他們以為隱藏在心不會在有什麼後遺症,可是沒成想,又過了十幾年,該來的還是來了。
說完這一切,江培風分外疲憊,人彷彿老了十幾歲,他無力的說:“逾白,不要怨你母親,其實這些年她也很苦,要怨就怨我,是我製造了這一切。”
江逾白沉思良久,他不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但是隻有潸潸知道,他的手在顫抖。
“你用什麼方法說服楊柳離開的?或者說是威脅?”
江培風乾笑幾聲:“還是你瞭解我,我用你爸爸的性命威脅她。”
江逾白松了一口氣,畢竟這個理由總比給錢讓他容易接受些,證明楊柳還是個有情有義的女人。
“逾白,”江培風的手擱在他肩膀上“別管這些,你是江家的孩子,永遠都是,只要你想,風叔永遠支援你。”
江逾白淡然一笑:“是因為想贖罪嗎?”
“不可否認,當然有這種成分,但我更看重你,你該知道,這些年我已經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
“可惜,你也是個外人,風叔,我不會留在江家,江家也不會容忍我留下,這幾天我會召開董事會會,一定要把這次事件對江家的影響降到最低,還有,我會和你交接。”說完,江逾白站起來拉著潸潸就走。
“逾白,你要考慮清楚。”江培風明知道也是徒勞,還是想做最後的努力。
江逾白身形一頓,他轉過頭,愴然一笑:“風叔,從我爸爸死後我在那個家就感覺不到一點家的溫暖,總覺得自己像個客人,現在終於懂了原因。過去的事情我不會在追究,畢竟恩怨兩抵,可我也無法再留下,再見吧,風叔。”
江逾白往前走的身子明顯一踉蹌,潸潸及時扶住他,讓他的大半個體重壓在自己身上。
“風叔,我們走了。”潸潸禮貌性的說了一句,然後和江逾白一起出門。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該去哪裡,此時天已向晚,滿天都是瑰麗的雲霞,他們就在這自然的饋於下慢慢走著,大概走到哪裡算哪裡。
沒有讓潸潸走太久,江逾白體貼的扶住她,“累嗎?我們找個酒店住下。”
諾大的城市,曾經遍佈著江逾白的足跡,現在竟然還需要找酒店住下。
潸潸點點頭,他們隨便找了一家商務賓館,要的是人少清靜,登記的時候潸潸用自己的身份證,現在江逾白的身份太敏感,就算是這樣,她還是發現前臺的姑娘一直看他。
到了房間,兩個人癱軟在床上。
過了一會兒,潸潸問他:“餓不餓,我要他們把飯菜送房間裡吧?”
江逾白摸著她的手輕輕的貼在臉上細細摩挲,“我不餓,倒是你,累嗎?”
“還好,就是腳有點痛。”潸潸一不小心就說了實話。
江逾白坐起來,他把潸潸的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來,我給你捏捏。”
潸潸忙把腳往後蜷縮,“不用了,走了一天的路又沒洗,你休息一會兒,我去叫外賣。”
“乖乖的,一會兒就好了。”江逾白撩起潸潸的長裙,輕輕的揉捏著她的小腿,力道剛剛好,特別的舒服,潸潸忍不住輕輕的哼出聲。
江逾白忍不住輕笑,“出的那是個什麼聲兒,不知道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樣了呢?”
潸潸老臉一紅,想板起臉已經晚了,只好吶吶的說:“如果我這樣捏你你肯定舒服的也會叫出來。”
江逾白滿臉戲謔,“如果你捏的是我那兒,我肯定會叫的。”
“江逾白,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