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路過大廳,服務至上。
這一聲“賀太太”可把陸檬給叫舒坦了。因此,她竟然幹了一件很無聊的事——急忙叫住物業部經理,盯著人家的工作牌喊人家的名字,對方不知道她的用意,只能一邊叫她賀太太,一邊詢問需要什麼幫助。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事兒了,就是感覺你們物業服務態度超一流,您去忙吧趙經理,有機會再聊。”陸檬見賀旗濤走出來了,馬上結束那段毫無實質意義的對話。
“謝謝,需要我幫賀太太按電梯嗎?”
“呃……需要!謝謝。”陸檬還在裝崴腳,所以單腿蹦到電梯前,然後匆忙招呼賀旗濤:“我要方便一下,上樓吧。”
“你這麼半天沒去廁所?”賀旗濤以為她早解決完了呢。
“行動不便嘛……何況我不習慣在外面……”陸檬這會兒又立馬患上潔癖症。
賀旗濤見電梯門也開啟了,疾步走入,陸檬一蹦一跳跟進。
樓層一到,賀旗濤已然沒耐心再陪她折騰,他一彎身抱起陸檬,大步流星走到門前,開了門,徑直走到洗手間門前,把她往馬桶邊一撂,關門離開。
陸檬聽到他的腳步聲越走越遠,她倏地開啟洗手間門,而賀旗濤已經走到屋門邊,手指壓在們把手上,顯然是要離開了。
陸檬頓感頭暈目眩,她費盡心思只為了把他多留在身旁一會,就一小會兒,他卻像躲瘟神一樣急著逃走,她至於這麼惹他反感嗎?!
想到這,她也不裝瘸了,大踏步走到賀旗濤面前,一回身用身體擋住門板。
“你!你真打算把我一個人丟在這?!”
賀旗濤本打算是幫她去藥店買些治療跌打的藥膏,可是看現在這情況,顯然不需要了。
“既然你沒事了,那就……在這分手吧。前臺會幫你叫車。”賀旗濤撇開視線,看向一個空洞的點。
陸檬氣得掉下眼淚,她反手死死攥著門把手,怒視賀旗濤,心裡委屈得不行。
“你……根本沒愛過我!……”她仰起頭怒吼一聲,同時一腳踢出,踢在賀旗濤的小腿上。
賀旗濤悶哼一聲,話說這一腳對他而言並不重,但是,卻不知道他怎麼會疼得長吁一口氣。
陸檬見他一手扶牆支撐身體,很快察覺到異樣,她頓時蹲□拉起賀旗濤的褲管,當她看到他膝蓋上小腿上纏繞的紗布時,她整個人都傻了,受傷的人明明是他……
瞬間,陸檬深感內疚,她強行拉起賀旗濤坐到沙發上,捲起他的褲腿,望向厚厚的紗布。
“怎麼,受傷的……”
“執行任務,不礙事兒。”賀旗濤沒有說出真正原因,這也是他這段子日不用去警局的主要原因,那晚,當他與陸檬分手之後,他獨自走在漆黑的馬路上,巧遇兩名持刀歹徒向一名剛下夜班的中年婦人索要財物,他當時心情本來就差,抄起棍子便與歹徒打鬥起來,不慎被匕首扎傷,口子雖不長,但是很深,更不巧扎中了他的靜脈血管,不過他還是當場抓獲了兩名歹徒,全部帶回警局之後才去醫務室止血。
他在作死,他比誰都清楚這一點。
倏地,陸檬一拳打在他的肩頭,沉重的負罪感襲上心頭:“你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還傻乎乎地讓我坐了幾個小時。甚至揹我走了那麼一大段路!你這笨蛋,你以為自己鐵打的?……”她的淚水撲簌簌落下,既懊惱又心疼。
賀旗濤不自然地捋了捋眉頭,無言以對。
陸檬則是越哭越傷心,哭聲越來越大。
“哎呀,別哭了,我還沒死呢。”賀旗濤忍不住制止。
陸檬又給他一拳:“你少廢話,你要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們娘倆怎麼辦?!”
猝然之間,賀旗濤愣怔,他扳正陸檬的雙肩,質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陸檬此刻的情緒頗為激動,根本不在乎說出口的話是對是錯,她只知道一分鐘都不想離開賀旗濤,於是,她負氣地甩開他的手:“反正你也不要了我,你管我說什麼!”
賀旗濤擰起眉:“咱倆是誰不要誰了?”
陸檬那混不講理的勁頭又來了,她怒哼一聲,邊啜泣邊指向賀旗濤:“就你不要我了,離婚了就不能見面了嗎?你也不找我,也不管我死活,說明你心裡根本沒有我,還有!你還沒回答我上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愛過我?……你說啊!……”
“說什麼?”
“說你愛不愛我!”
“……都離婚了,還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