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裡無助地哭泣。
然而,電池一塊又一塊地換著,強迫自己不停的工作,卻什麼都沒等到。他真的不懂了,曾經植入骨髓的親密,為什麼頃刻之間可以化為烏有。
他不會像個女人似的掉眼淚,更不會糾纏不休,只不過,身體裡的某個位置正在淌血,他無法治癒那道恣意擴張的傷口,只能等它願意癒合的時候再癒合吧。
神通廣大的母親在賀旗濤邁進律師樓的那一刻已得知他們離婚的訊息。賀旗濤沒力氣多做解釋,賀母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興師問罪。都說母子連心,這話一點都不假,身為母親,聽到兒子用沉默做回答的時候,她便知道兒子心意已決。
……
不知睡了多久,賀旗濤終於在渾渾噩噩中醒來,今晚的月光格外皎潔,一縷淡淡的銀光射入窗沿,失去往日的柔和婉約,透著一股寒意。
他不記得自己怎麼會躺在病床上,也懶得去琢磨。他感到手背上壓著沉沉的重物,側頭望去,是陸檬的頭頂,那個被他撫摸過無數次的小腦瓜。
莫名地,觸及到心底的一片柔軟,他緩緩地抬起手,又停滯在她發簾的位置,攥成拳頭,倏地抽回那一隻被陸檬壓住的手。
陸檬驚醒,見他醒來,嘴角掛著欣喜的笑意。
“餓嗎?我給你買了米飯炒菜。”說著,她坐直身體,支撐著痠痛的雙腿站起來,翻開飯盒發現飯菜已涼,又說:“飯菜有些涼了,我去買一份新的來……”
“不用。”賀旗濤翻身下床,穿好鞋子,走到衣架前抓起外套,疾步向病房外走去。
他不需要任何虛情假意的關懷,不管是生病還是遇上各種各樣的麻煩,二十幾年了,他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冷了自己會添衣裳,餓了會填飽肚子,日後照樣可以過下去。
“等等好嗎?……醫生說等你醒來之後做個血液化驗以保萬無一失。”陸檬追上他的步伐,展開雙臂攔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