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感興趣,忍不住向前傾了傾身軀,打斷劉文秀的話:“這林純鴻與白桿兵還有此等淵源?難道這次來為白桿兵復仇?”
劉文秀皺了皺眉頭,當即搖頭:“林純鴻是否為白桿兵復仇,兒子不敢肯定。”
張獻忠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對劉文秀有一說一的xìng格非常欣賞,當即令劉文秀繼續說。
“官莊之戰後,林純鴻又會同盧象升左良玉,在彰德府與高迎祥大戰,高迎祥的心腹混天星郭汝磐被陣斬!”
雖然林純鴻戰績驕人,但張獻忠渾不把他放在眼裡,不停的搖頭晃腦,“有點意思,呵呵,這傢伙專門和什麼狗屁天星過意不去。看來林純鴻從不主動和主力接戰,都是找的不起眼的部將啊!”
張獻忠此話可謂一語中的,從劉文秀的隻言片語中就推斷出林純鴻避敵鋒芒、專找敵人弱點打擊的習慣。張獻忠的義子們及部將不停的點頭,就如公雞啄米一般。
張獻忠的能力果然非同一般,難怪當初陳洪範對其欣賞不已。
張獻忠拿起輿圖,瞅了片刻,繼續說道:“這林純鴻還真是大明的一個異數,不遠千里,跑到北邊來打仗,這戰功還真讓他立了不少,看看,都升到參將了!”
這時,從侍立的部將中跳出一個小孩,身著白袍,撇了撇嘴,不服氣的叫道:“什麼參將嘛,明明是個不敢打硬仗的懦夫!”
張獻忠收斂笑容,頗為嚴肅的喝道:“定國,千萬別小看這個傢伙,專找對方弱點打擊的對手最難應付。至少,為父目前就不知道他將從何著手!”
張獻忠的告誡甚為嚴厲,李定國唯唯諾諾,隱身在艾能奇身後,不敢繼續說話。他身量尚未長足,躲藏起來後,馬上從張獻忠的視野裡消失。
張獻忠不再理會李定國,目光投向劉文秀,繼續問道:“這小子平常如何作戰?文秀,你瞭解嗎?”
劉文秀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孫可望心頭暗喜,出列道:“兒子的部眾中,就有官莊之戰的殘兵,據聞,林純鴻軍中幾乎人人著甲,而且是堅固的板甲,一石弓根本shè不穿。並且,他的軍中弓箭手較少,弩手較多,手持一種從未見過的鋼弩,shè程極遠,據說一百八十步能穿透皮甲。同時,軍中還有為數眾多的盾車,用以遮護弓箭襲擊,每輛盾車上還有虎蹲炮兩門,等閒之輩萬難靠近。”
隨著孫可望的敘說,張獻忠的眉頭越皺越緊,陷入沉思之中。
眾將感到心寒,往常,無論面臨著什麼困境,張獻忠都是嬉笑怒罵盡顯於sè,今rì居然沉默不語,看來林純鴻的確是一個棘手的對手。
果然,張獻忠思索了半刻鐘,說道:“看來林純鴻這傢伙防守能力相當出sè,就是不知道進攻本事如何。”
孫可望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又咽了下去,這正好被張獻忠看見,“可望,有什麼話就說吧,吞吞吐吐的算什麼?”
孫可望深吸了口氣,鼓足了勇氣,說道:“據紫金梁的殘兵說,這林純鴻會妖法。當rì,他們正在守官莊大寨,突然平地裡一聲驚雷,到處都是煙霧,陳大懷就此消失,整個寨牆也消失了。”
“這……”包括張獻忠在內,縣衙內的所有人都互相對望著,驚疑不定,覺得不可思議。
良久,張獻忠正sè道:“這世上哪有什麼妖法,我估計啊,可能就是和火炮一樣的東西,不過威力更大而已。”
劉文秀出列道:“這東西很可能只能使用一次,林純鴻後來與高迎祥作戰,也未聽說過這東西。”
張獻忠看著劉文秀,點了點頭,目露讚許之sè。妖法這東西,總是莫名其妙的讓人感到恐懼。劉文秀的話可謂恰到好處,大大減輕了將領們的擔憂之sè。
張獻忠吩咐道:“文秀,你派人繼續打探林純鴻,務必要知道這傢伙的進攻能力到底如何。可望,把你的部眾都收攏,糧草也籌集的差不多了,免得在外面被林純鴻各個擊破。能奇,你率本部兵馬加固城牆……”
末了,張獻忠厲聲道:“從現在開始,所有人不得軍令,不準出營,若有出營搶掠者……格殺勿論!”
張獻忠下達軍令,眾將不敢懈怠,鬨然應命。
孫可望回營後,對說出妖法之辭甚為後悔,心裡頗感不安。立即將部將張百川叫來商議,這張百川為人沉穩,言辭甚少,但言必有中,深得孫可望的看重,引為心腹愛將。
張百川本來在山西陽城附近佔山為王,rì子過得相當逍遙。後來張獻忠入晉後,張百川為孫可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