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自己的全部家當,積極備戰。為了鼓舞士氣,甚至釋出懸賞令,即每個參戰士兵,都有二兩白銀賞錢,砍死一個荷蘭人,賞白銀五十兩,燒掉一艘荷蘭戰船,賞白銀五百兩。
大明帝國與荷蘭人的海上爭鋒正式拉開了序幕!
然而,懸賞令釋出之後,荷蘭人和劉香的聯合艦隊卻失去了蹤跡,與鄭芝龍玩起了游擊戰,經常趁鄭芝龍不注意,撲上來撕咬一口肉,然後揚長而去,讓鄭芝龍防不勝防。荷蘭人jīng習海戰,深知自身船大火力猛,具有極強的遠洋能力,而鄭芝龍兵多、船多,在近海佔有絕對優勢。
所謂的戰爭,各種yīn謀陽謀玩來玩去,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充分發揮自己的長處。
荷蘭人力圖發揮自己的長處,將自己的火力優勢發揮到極限。而鄭芝龍絕不會坐以待斃,也在拼命發揮自己的長處。
鄭芝龍以牙還牙,在臺灣海峽佈置了重兵,將一切經過海峽的荷蘭船隻擊沉,斷絕了荷蘭人通往rì本的航線,逼著荷蘭人來自己的老巢附近決戰。
荷蘭人以商立國,封鎖了臺灣海峽,就等於斷絕了荷蘭人與rì本貿易的可能,這讓荷蘭東印度公司絕對無法忍受。
於是,鄭芝龍在尋求決戰的機會,普特曼斯也在尋求決戰的機會,雙方達成了一個默契,那就是戰爭的曠rì持久不符合雙方的利益。
在戰術相持階段,劉香在荷蘭人面前充分證明了自己的價值。由於鄭芝龍封鎖了臺灣海峽,荷蘭人無法到大員的熱蘭遮城和赤坎樓進行補給,二千多人的艦隊的食物來源成了大問題。劉香仗著自己對廣東、福建沿岸比較熟悉,帶著荷蘭人上岸搶掠,將一個個的村莊和城鎮化為廢墟,屠戮了成千上萬的大明子民,手上沾滿了華夏子民的鮮血!
大明帝國xìng格堅強,愈挫愈勇,自朱由檢以下,朝臣一致同意堅決懲治荷蘭人和劉香,嚴令福建巡撫鄒維璉不許再談互市,“誓以一身拼死當夷”!
大明帝國病入膏肓,依然維持著華夏子民的最根本利益,縱然這個朝廷有它的缺陷,縱然朱由檢能力一般,縱然朝臣們碌碌無為,但說到骨氣,不得不讓每個華夏子民肅然起敬!我們失去這個骨氣已經太久了!
“誓以一身拼死當夷”,“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這個……這個……
哎,無話可說!
鄭芝龍的壓力非常大,荷蘭人和劉香到處搶掠船隻,受損失最大的就是他。朱由檢的聖諭一天比一天嚴厲,絕大部分壓力都傳遞到他的身上。鄭芝龍xìng格堅定,縱然催戰的聲音不絕於耳,但他頂住了所有壓力,耐心的等待著決戰的機會。
他現在非常渴望有人能夠拖住劉香的戰艦。僅僅是荷蘭人的十多艘三桅巨型炮船,鄭芝龍相信自己能夠輕鬆應付,但是,這裡面加入了熟悉鄭芝龍作戰方式的劉香之後,形勢變得極為微妙。劉香對鄭芝龍太瞭解了,不僅知道他的艦隊有可能在哪裡,而且還對他的弱點如數家珍,這樣的敵人最為難纏!
待鄭芝龍聽聞劉香上了趙和海的惡當,損失了六艘jīng銳炮船之後,大喜,立即吩咐鄭彩聯絡趙和海,希望趙和海能夠盡力拖住劉香北上的步伐。
鄭彩正準備派人至廣州,結果盧詩源帶來一人,說奉林純鴻之命,有要事求見鄭彩。
此人來頭聽起來挺嚇人的,乃邦泰集團都督府海軍參軍處管事鄭帆。鄭彩聽了這名頭,忍不住嗤笑,就幾艘破漁船,也敢稱海軍,還設立什麼參軍,這林純鴻口氣倒挺大,難道不知道小孩穿大人的衣服不僅可笑,走路還會摔跤麼?
鄭彩雖在心裡嘲笑林純鴻,但在鄭芝龍的嚴命之下,絲毫不敢懈怠,急令下人將此人帶進來。當鄭彩看到來人之後,兩眼瞪得滾圓,用右手食指指著來人大驚道:“你……你……不是李思明麼?”
鄭帆眉頭微皺,嘴角微垂,眉sè之間盡是蕭瑟之意,嘆道:“李思明早就已經死了,邦泰海軍參軍處管事鄭帆拜見鄭老闆。”
鄭彩疾步上前,緊握住鄭帆的手,滿臉激動之sè:“馬尼拉蒙難後,兄弟我還派人前去檢視,當時李府成了一片瓦礫,以為你早就冤死於紅毛鬼之手,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這幾年又去了何處?何以又加入了林純鴻?”
鄭帆苦笑道:“此事說來話長,當初,我九死一生,從馬尼拉逃到巴達維亞……”
原來李思明之父乃華僑豪富,雖僑居馬尼拉,卻心繫中華,對西班牙殖民當局非常不滿,暗暗組織反西班牙運動。此舉被西拔牙察覺之後,一夜之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