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話並不是事實,至於周頌玉,她隻字未提。
同事們見她不願提起旗勝老總,自然以為她這是預設了他們已經分手的事實。大家面上也不再說什麼,各自散了回到座位上繼續工作。
至於他們真正的想法,黨旗並不關心。同情也好,幸災樂禍也罷,最好他們都認定她跟周頌玉分手了,這樣反而省去她不少麻煩。
衛佳剛剛當著大家的面沒問,這會兒倒是發來MSN問黨旗是不是生她氣,因為她搶了本該屬於她的名額。
黨旗朝衛佳的方向看了一眼,回覆道:“這是公司的名額,沒有本該屬於誰的一說,你能爭取到是你的本事,我沒理由生氣。”
衛佳很快回復過來:“你這麼說,那肯定是生我氣了。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黨旗關了對話方塊,對於這種奇葩對話,她覺得完全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對於培訓名額的事,她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她說了,她不信,那是她的問題。
至於母雞的事,她心裡對衛佳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就算不是她,她也決定和她保持距離,同事之間的關係過猶不及。如果是她做的,那她現在所說的一切不過是惺惺作態,她更沒必要理會。
仔細地回味了下之前Miss楊對她說的話,想來她的確天真,除非她自己創業當老闆,那麼無論她跳槽去哪裡,都會面臨同樣的問題,習慣性跳槽可不是件有趣的事。
就像HR的Kathy,從不掩飾自己的拜金,公然傍小開,公司上下在明裡暗裡罵她的人數都數不過來,後來被小開飛了,多少人在背後看笑話,可人家照樣在部門裡混得風生水起,事業蒸蒸日上。
那些看笑話的人又有誰能保證自己永遠不出錯,不被看笑話?太過在意別人的眼光和言論,反倒失去了自我。
週三晚上部門裡給衛佳開了個臨行送別會,這是部門慣例,費用走公帳,地點定在夜色翡冷翠。
Miss楊來走了個過場就閃人了,衛佳被眾人輪著灌了不少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一個勁地拉著黨旗敬酒,口口聲聲說著抱歉,讓黨旗不要生她的氣,不要不理她。
今天除了黨旗不想來,還有一個也不樂意來的就是Cindy,想到名額是被Vivian這個小賤人得了,心裡就窩火得不行。
“煩不煩?耳根子一刻都清靜不了。Vivian,我還就想問問你,你是把別人都當包子還是聖母啊?你倒是給我們說說你幹什麼缺德事兒了要Eva原諒你?敢說嗎?不敢說就給我閉嘴,少在這兒扮白蓮花,沒得噁心死別人還以為自己多委屈可憐。”
衛佳臉一僵,低下頭不再說話,只是兩隻手緊緊拽著黨旗。
黨旗知道她沒醉,她實在不懂衛佳究竟在糾纏什麼,她們本來就算不上多熟不是嗎?她不是聖母也不是包子,更不是傻子,她今晚的作態只會讓別人誤以為自己是個小心眼的人,見不得別人好,沒有容人的氣量,若不是Cindy的爆發,她幾乎要陷害成功了。
“好了好了,大晚上的說這些有的沒的幹嘛?Cindy你也真的,什麼時候能把你這毒舌改改,當心嫁不出去。來來來,大家喝酒,喝酒——”部門的男同事見狀出來打圓場。
Cindy嗤笑,“我嫁不嫁得出去關你屁事,不勞你操心。”
男同事也習慣了,笑著舉起雙手求饒:“好好好,我不操心,當我沒說,您大人有大量,饒我這一回。這杯我幹了,您隨意——”
黨旗從洗手間出來時碰到Cindy,不管她剛才是出於什麼原因對衛佳出口不遜,但總歸是替她解了圍,不然碰上借酒裝瘋求諒解的衛佳,她還真不知道是該說原諒她了還是不原諒,她學不來Cindy的彪悍,所以無論她說什麼,都是死局。
“剛剛的事,謝了。”
Cindy朝她看了一眼,“謝謝就免了,我可不是為了幫你。純粹看那小賤人不順眼而已,不知道抱了上面哪個死老頭的大腿,不然能輪到她?當姐姐死了。”
黨旗笑笑沒說話,就在兩人即將擦身而過的時候,Cindy湊到她耳邊,輕聲說:“我知道老姑婆選中的是你,這下好了,咱們誰都不用爭了,我覺得這樣似乎也不錯——”
回包廂的途中,黨旗被一位服務生攔住去路:“這位小姐,我們老闆有請。”
“對不起,請問你們老闆是?”黨旗第一反應是周頌玉,除了這位爺,她自認不認得什麼老闆。
服務生似乎很訝異她的提問,不過還是恭敬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