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頌玉的衣物和飾品。男人的配飾無非就是手錶,皮帶和袖釦,再多就是墨鏡了。周頌玉的手錶多得令人咋舌,塊塊價值不菲,那落馬的“表哥”要看見了,也得管周頌玉喊“表叔”。
這屋子要遭了賊,那小賊可真大發了。
黨旗默默地環顧了一圈衣帽間,居然沒發現一樣女人用的東西,這哥們有這麼潔身自好麼?不過想想他名下房產多不勝數,這地兒乾淨,不代表所有地兒都乾淨,他要有心瞞她,她肯定玩不過他。
劈開一小塊空地,黨旗將帶來的衣物整理好掛了起來,轉身卻沒見周頌玉。出了臥室,隱隱聽到機器“嗡嗡”的聲音,黨旗順著聲音找了過去,原來他在廚房裡榨果汁。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安靜地做這樣的瑣事,她忍不住上前從身後摟住他的腰,感嘆道:“你能不能別這麼帥啊,我都沒法兒抵抗。”
“這個動作不應該是由男人來做的嗎?”周頌玉將最後一片橙子扔進果槽,一個轉身將她抱到料理臺上,雙手握住她纖細的腰,低頭在她唇上一吻,“抵抗不了那就從了,如何?”
剛剛還只是背影魅惑人,這會兒他完完全全就是全身心在引誘她,從動作到語言,聲音以及眼神,無一不是在蠱惑她的心,瓦解她的理智。
好吧,他成功了。
黨旗主動攬上他的脖子,親暱地用額頭蹭了蹭他的下巴,輕聲說道:“讓我從了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也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周頌玉感受著她難得主動的親密,雙手不自覺在她腰間遊移了起來。黨旗的右手從他的脖子上慢慢滑了下來,細長白嫩的手指停留在他的胸前,手掌不輕不重地覆在心口處,感覺到掌心不斷傳來強而有力的起伏,這裡能只屬於她嗎?
沒有得到回答,周頌玉卻彷佛知道了她想說什麼,側頭在她秀巧的耳朵上咬了一口,聲音沙啞暗沉:“想要我的心?”
黨旗頓了頓,隨即搖搖頭,周頌玉臉一僵,但很快又軟了下來,心都跟著酥了,只聽她輕輕地說:“我很貪心的,我不止想要你的心,還要你的人你的心都只屬於我一個人,你會答應嗎?”
周頌玉的右手從她的腰上移到胸前,五指張開覆蓋住她左側的柔軟,用力捏了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她:“那你呢?這裡也只有我嗎?”
黨旗腦袋開始有些混沌,但意識尚在,她其實也知道,就算他答應了,他自己也不能保證這份答應的有效期會是永遠。現在這個社會,誰也許不了誰一生一世。她伸手覆在他的手面上,喃喃道:“嗯,只有你。所以,你也只有我,好不好?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只有我,好不好?”
她的每字每句都重重敲在他的心頭,他很想說好,可“好”字卡在嘴邊就是發不出來,他焦急地撕扯著她的上衣,重重地將她吻住,舌尖迫不及待地探入她的牙關,尋找到她的舌頭,緊緊糾纏在一起。
黨旗的胸被他搓揉捏得生疼,疼中又帶著一絲不忍割捨的痛快,到最後只能哼唧著叫他輕點兒。長褲和內褲被一齊褪下,光溜溜的面板碰到冰涼的檯面,她不禁一縮,周頌玉的手指感覺到她的緊縮和微顫,身下的翹起立感更硬,恨不能立即取代了埋在她身體裡的手指。
他眼神一沉,手上的動作越發快狠了起來——
就在黨旗被他的手指弄得不斷顫慄時,周頌玉豁地挺身而入,堅硬的灼熱猶如一把利刃直直刺進她的身體裡。黨旗忍不住哼嘆一聲,似痛苦似滿足。
這裡廚房和憶古頂層的廚房大同小異,均是歐美那種開放式的廚房,整體櫥櫃對面是長長的料理臺,料理臺前方不遠是條形餐桌,餐桌邊上便是整片的落地窗,從料理臺遠看過去,即可將窗外碧波盪漾的玉淵潭盡收眼底。
在這樣一個寬敞透明的空間裡,黨旗因羞恥以及缺乏安全感而在緊張中更容易達到高潮。身下快速有力的撞擊讓她眼前不斷閃現白光,她閉上眼睛,覺得這裡的陽光太刺眼,為什麼要裝落地窗,為什麼不拉上窗簾,嗚嗚,她討厭這裡,討厭——
冷硬的大理石臺面硌得她骨頭好疼,她想逃離這裡,雙手緊緊攀著他的背,她哀求:“我們去床上,嗯——好不好——”周頌玉看著她不發一言,雙手托起她的臀,更方便貼近地迎合他的律動。
身體裡蘊藏的泉眼又一次地被啟用了,溫熱的泉水源源不斷地匯聚成一條溪流,緩緩流經狹窄的溶洞,卻在洞口處遇到強行阻攔,一石激起千層浪,破碎的溪水順著縫隙飛濺出來,落在光滑可鑑的地板上,形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水珠,閃著透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