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兄弟調侃後,周頌玉深深覺得,如果這回不把黨旗搞定了擄回北京,他會被笑得更慘,尤其是顧惜春那個八公,以後時不時地被他拎出來笑話一番還了得?想到他那副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兒就忒讓人不爽。
從黨旗發完簡訊之後的兩天時間,周頌玉都沒再出現,黨旗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經回北京了,這人行事總是讓人捉摸不定,來得突如其然,走得無聲無息。看似目的達到了,終於一拍兩散了,黨旗心裡卻空落落的。
週六相親,物件就是那位被黨國富說成五大三粗的建築師。
黨媽媽興致頗高地帶著黨旗去商場買衣服,挑來挑去最終選了條寶藍色的修身連衣裙,黑色的寬腰帶將小腰勒得細細的,更顯得□。
黨旗對這條裙子頗有微詞,那什麼是不是太緊身了點兒,又不是去上臺表演,相個親而已,不用打扮得這麼光鮮亮麗吧……但見媽媽很是滿意,也不想打擊她的積極性,只要她高興就好了。
黨媽媽也順便給代善挑了一套衣服,心情愉快地刷了卡。之後又帶著倆姑娘去做頭髮,黨旗沒讓髮型師亂折騰,只肯他修修髮尾,稍稍打理了下,最後是在黨媽媽的勸說下才肯做了個一次性的大波浪,效果立竿見影,頓時多了些成熟女人的嫵媚和妖嬈。
代善則一狠心把長髮都給絞了,剪成了齊耳短髮,看起來倒也十分清爽,也顯得精神多了,只是黨旗一時間看她還是有些彆扭。
晚上七點,黨旗準時出現在約好的餐廳門口。代善和吉祥尾隨其後,等她進去後,兩人才跟著進去,讓服務生安排就座。
也不知道是誰定的這地兒,黨旗其實有點鬱悶。這餐廳所屬的酒店正是當年黨旗十八歲生日,黨國富豪宴八十八席的酒店,也是她第一遇見周頌玉就稀裡糊塗跟他滾床單的地方。
雙方都見過彼此的照片,所以也沒出現電影裡那種你拿一朵玫瑰我捧一本書的文藝畫面,也省了不少尷尬。
“你好,我是段亦。”
“你好,我是黨旗。”
段亦紳士地替黨旗拉開座椅,雖然已經看過黨旗的照片,但見到本人,還是驚豔到了,準確的說,真人比照片更漂亮,更有女人味。
段亦不著痕跡地打量黨旗的同時,黨旗也暗暗觀察了一番,這個男人真的很高大壯實啊,蘇州男人長成他這般模樣的可真的不太多。
“我爸爸是東北人,塊頭比較大,這方面我隨他。”段亦笑著解釋,每個人第一次見他都有這個疑問,他已經習慣了,“聽說美女不上相,今天見了還真是這樣,你本人比照片漂亮多了。”
“呵呵,是嗎?謝謝。”
黨旗覺得自己的回答就像乾屍一樣乾巴巴的,僵硬無比,但除了這麼回答,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之後兩人的對話基本都是以段亦為主導,大部分時間都是黨旗聽他說,他問,她也會簡短回答。只是第一次相親的黨旗有點侷促,面對一個幾乎算得上陌生人的男人,她真的不太習慣,也不願意一上來就聊些很私人的話題。
飯吃到一半,對於段亦,黨旗也有了個初步的瞭解。從談吐舉止來看,他的涵養還是很不錯的,並不像他外表看起來那樣粗獷。他說話很直接,但卻不會讓人覺得過於冒失,偶爾還會夾雜一些小幽默小風趣。
段亦的性格和周頌玉應該是完全不同的,段亦給她的感覺是理智率性,典型的優質工科男,而周頌玉,那就是個腹黑又霸道的悶騷男人,一點也不可愛。
而此時這位不可愛的男人正冷著臉盯著不遠處那桌相談甚歡的男女,搞得他身邊的陪同人員一時不知該進還是該退,斟酌著問是不是可以進去了。
周頌玉冷哼一聲,大步朝黨旗那桌走了過去,服務生好心提醒說他們的包廂在另外一邊,結果為首的這位理都沒理,越過他徑自朝大廳方向走去。
“我去過費城,治安真的挺差的,UPENN雖然很好,但如果是我女兒,我肯定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去那兒學習生活的,你膽子很大——”
黨旗正要開口,就聽到頭頂上方傳來熟悉的聲音,冷冷的,淡淡的,“這一點我倒是與段工的想法有些出入,如果我女兒能進UPENN,我一定會為她感到驕傲,並且教會她如何在惡劣的環境中學會自我保護。”
“這麼巧,段工。”跟在周頌玉身後的陪同有些詫異在這兒碰見段亦,很明顯人家是在約會,就不知大老闆這是要幹嘛,還是順著打了聲招呼。
段亦抬頭看向一行人,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週頌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