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是什麼意思?”
周頌玉閉上眼,嘆了口氣,“就是你說的意思。”
“你跟多少女人上過床?”
“……”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黨旗沒等到回答便出聲打斷,勾緊他的胳膊,解開鎖釦,體驗新一輪滅頂般的瘋狂與刺激。
她終於聽到周頌玉壓抑的低吼,忽然尖叫著就笑了,他應該是第一次和女人玩這種極限遊戲吧,他奪了她的第一次,她這樣算不算也得了點補償?
☆、第三十五章 豁出去了
再次從空中下來,黨旗腿有些軟,血液逆流後的刺激卻讓她的神經異常興奮著,張口想要說點什麼,只見周頌玉抓著她的手腕越來越緊,臉色比之前更蒼白了,黨旗試著掙脫了兩下未果,諷刺的話尚在舌尖打轉,周頌玉便拽著她快步離開了場地區域。
“幹嘛呀?拉拉扯扯什麼樣子——”黨旗被拽得不得不跟上他的步伐,周頌玉卻一言不發,黨旗以為他的習慣性無理霸道又發作,回過頭見代善和吉祥還在原地互相拍照,便沒好氣地吼道:“走不走啊!”
自娛自樂的那倆人跟沒聽見似的,黨旗覺得真是鬧心,空著的另一隻手便忍不住朝周頌玉手背上一揪再一擰,頓時一個紅印子,周頌玉只看了她一眼,黨旗心裡卻覺得倍兒爽。
被周頌玉一直拖著走到遊客稀少的灌木區,黨旗心有戒備,不肯再走,雖然知道他還不至於禽獸到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對她幹些什麼,但這會兒她還沒想好要跟他如何單獨相處。
周頌玉低頭瞥了眼手背上被她擰紅的印子,默不做聲的他讓黨旗有些心虛,但很快又覺得自己沒必要心虛,這是他自找的,她的手腕還被他弄疼了呢。
他朝她驀地一笑,飽含寵溺又覺無奈,只是在黨旗看來,這樣的笑容實在彆扭,總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將要發生……
“嘔——”
這一幕在別人眼中也許根本找不到笑點,甚至還能引起一大堆雌性生物與生俱來的母性發作,對這個英俊瀟灑卻在路邊吐得臉色煞白的poor man感到心疼不已。但不知道為什麼,在片刻的目瞪口呆和難以置信之後,黨旗卻忍不住想笑,發自內心地想笑。
於是,她真的笑了,毫無同情心地笑了,笑得甚至有些得意忘形。
此刻換做誰,大概都會遞給周頌玉幾張紙巾,然後友善並關切地問一句,你怎麼了?或是,你還好嗎?
但得意忘形的黨姑娘卻半蹲下身子歪頭看向他的側臉,見他嘴角殘留的點點穢物,故意扇了扇鼻前的空氣,“我還以為高高在上的周總周美人一向不食人間煙火呢,怎麼滿肚子都是俗物呀?走下神壇的感覺如何?有沒有覺得很狼狽,很想灰飛煙滅?嗯?”
“嗯,你都猜對了,那看在我被你弄得這麼狼狽的份上,你是不是也該消消氣兒了?”
周頌玉盯著黨旗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兒,他覺得現在跟她來次舌吻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他甚至都能想象在那之後,眼前滿臉壞笑的她該是何等的翻臉不認人。
“如果你現在打算親我,我勸你最好不要,不然你會後悔的。還有,你現在這麼狼狽是因為你自己逞強,跟我可沒關係。”黨旗一掌擋住周頌玉欲湊過來的腦袋,滿臉嫌惡。
後悔?周頌玉心下笑了,這個詞對他來說十分新鮮,要真掰手指算算後悔的事,那麼六年前讓這隻狡猾的小狐狸從他眼皮底下溜了卻沒及時抓回來,便是他唯一後悔過的事——轉眼當年的小狐狸如今都快修煉成精了。
周頌玉剛要開口,黨旗忙做了個手勢制止,“打住!說話前能先把嘴擦擦嗎?那什麼飆到人臉上很沒禮貌的。”
周頌玉想抽她的心都有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伸出手心橫在她面前,頭撇到一邊,頗為鬱悶地說:“紙巾——”
黨旗倒是沒多刁難,只不過翻遍所有口袋,完了很遺憾地聳聳肩說:“紙巾應該在包裡,包在代善那兒。”言下之意,大爺您自個兒看著辦吧。
“對了,下次你應該學習一下國外的紳士們,在褲袋裡放一塊乾淨整齊的手帕,男人用手帕,這並不丟人。啊!!!周頌玉你個變態!噁心死了——”
黨旗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他…居…然…用…她…的…手…擦…他…那…剛…嘔…吐…過…的…嘴!瓦特法克!
周頌玉總算扳回一城,耳邊的咋呼讓他覺得很是順耳,直起身子,貼在她耳邊笑道:“師太該檢查下內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