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略嫌豐滿的身軀,如意想躲沒躲成,被他踢了個正著,不滿地“喵”了一聲。
周頌玉轉身進了黨旗的臥室,她正反手伸到背後想將內衣釦上,結果見他進來,一著急,怎麼扣都扣不上。
“這麼著急準備上哪兒去?”周頌玉雙臂抱胸閒適地倚著門看她,也不說幫忙替她扣一下,黨旗咬咬牙,定了下心神,終於將內衣釦給扣上了,對於他的問題就當沒聽見,從衣櫃裡翻了一套運動服急急套上。
門口堵了一尊門神,黨旗不想和他說話,只能背對著他側身出去。周頌玉反應再遲鈍也看出了這丫頭對他怨念十足,打算把他當隱形人直接無視呢。那怎麼行呢,有問題得溝通才能解決,逃避是下下策。
黨旗已經側身出來了,剛轉正身子,就被人攔腰提了起來,雙腳騰空實在讓人沒有安全感。“幹什麼!放我下來,放我下來。”黨旗扭著身子不停掙扎,周頌玉臂力大得驚人,就跟拎小雞似的,單手就將她輕鬆提了起來,“不說又為了什麼鬧脾氣,今天就別想出這個門。”
“神經病,你放我下來。”黨旗急著出門,根本沒心思和他在這兒鬧。
“不說是吧?看來我們溝通得還不夠深刻。沒關係,今天我有一整天時間陪你慢慢溝通。”說著就提著黨旗要往沙發邊去,黨旗豈會聽不出他嘴裡所謂的“溝通”是指什麼,也知道這人通常說到就能做到,沒什麼他不敢的,想想頓時就又氣又急,在他胳膊上使勁掐了一把,“我說,我說!”
“說!”這丫頭剛剛估計是用了吃奶的勁,胳膊上那點兒疼對他來說雖然算不得什麼,但淤青是肯定的了,真是個狠心的丫頭。
“你放我下來。”
周頌玉不怕她耍什麼花招,她在他眼中就好比孫猴子再怎麼鬧騰也逃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手臂一鬆,便將她放了下來。
雙腳重新著地的黨旗終於找回了踏實感,一想到他的總總惡劣行徑,轉身就朝著他的小腿脛骨狠狠踹了過去,周頌玉沒想到她使用暴力還使上癮了,一個不留神竟讓她得了逞,臉頓時有些陰沉下來。
黨旗才不管,對著他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周頌玉活了三十年,哪裡被女人這麼招待過,臉一黑,將她反手一擰,自己坐到沙發上,拽著她趴在自己大腿上,對著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黨旗似乎被這一巴掌給拍愣了,不敢相信他居然這麼對她,這樣屈辱的姿勢讓她覺得羞憤難當,一時間委屈湧上心頭,眼眶微微泛紅。
“總算安分了點兒。”周頌玉滿意地在她的小翹臀上又輕輕拍了兩下,只是過分安靜的黨旗又讓他瞬間起疑,伸手將她頭轉過來,不期然地瞧見巴掌大的小臉上竟全是淚痕,他心猛地一抽。
將她抱起身坐在自己懷裡,又好笑又心疼地抬手將她哭得梨花帶雨的臉擦了擦,“就因為我剛剛打你屁股就哭成這樣啊?怎麼跟個孩子似的,多大了還動不動就哭,也不怕別人看見了笑話。”
黨旗低著頭沒說話,周頌玉在她髮旋處親了親,“好了,不哭了。說說為什麼鬧脾氣,酒醒了想翻臉不認賬?”
“你昨晚沒戴那個……”黨旗別過臉,吞吞吐吐地說。
“哪個?”周頌玉只稍一想就知道她說的什麼,故意裝傻充愣。
黨旗漲紅了臉,隨手抓了個靠枕就朝他砸了過去,“你不戴套還射裡面,你怎麼這麼自私啊!混蛋!”
周頌玉這下才算明白,鬧騰了半天竟是為了這個,笑著將她摟住,“有了就生,有什麼大不了的。”
“什麼叫有什麼大不了的,孩子是說生就生的嗎?我為什麼要給你生孩子,想要孩子找別的女人生去。”黨旗鬧心得不行,還有了就生,生生生,生什麼生,你當生孩子跟母雞下蛋那麼簡單啊。
“不想給我生,想給誰生?”周頌玉箍著她的腰,貼著她的脖子笑得一臉不懷好意,忽然想起什麼,手上不覺用力,眼神陰鷙地盯著她,“你急著出門就是去買藥?你想殺了我們的孩子?”
黨旗瞧著他臉色有些嚇人,有些鬱郁地說:“什麼孩子,說得好像跟真的似的……”
周頌玉抓起她的手一同覆在她的小腹上,聲音低沉輕柔,“也許這裡已經住進了一個小包子,小包子要是知道媽媽不喜歡他,肯定很傷心。”
也許是他的聲音太具蠱惑性和煽動性,黨旗彷佛也感覺到自己的掌心下似乎真的有個小傢伙在她肚皮裡安家落戶,這樣的感覺太奇妙,她喃喃出聲反駁:“我才沒有不喜歡他,你不要瞎說。”
“那還去不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