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活那麼長的人,就不應該活那麼久,霸著人家的位置,有些人可不是那麼有耐心的。
垣清微微眯起眼,窗外雪似乎更大了些。
“怎麼了?”白琰小心道。
“沒事,”垣清重新躺下,“想到了一些東西。”
白琰坐著望著他,“那你……不用回去找到那被偷的仙丹嗎?”
垣清閉上眼,“不用。”
“可是,”白琰有些急,“你不是說,你父皇沒有仙丹,就……就不行嗎?那^”
“他是他,我是我。”垣清淡淡道,“我從未想過認他為父親。”
白琰一時語塞,只得慢慢躺下,隨後被他攬進懷中。
“你希望我去嗎?”他聲音低沉。
“我……”白琰躊躇許久,“我當然不希望你去,但是,他是那你父親,無論如何,到死都是你父親,你不應該這樣……”
“我會去。”垣清忽然打斷道。
“啊?”白琰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
“這是垣風的詭計,”垣清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已經很久未打理宮中事務了,這裡也很久沒有收到王族密信。垣風他是想借這次父皇仙丹被偷,成功滅掉我。因為他很清楚我的性格和作風,他知道我是不會回去的,那麼,待某一日,父皇的仙丹回來了,而他知道我竟在他生死不明之時對他不聞不問,那換做是誰,都會想把這個兒子給廢掉的。就算不廢……也得是個重罪,這可就滿足他了。”他頓了頓,“垣風的算盤打得倒是精細。”
白琰呆愣許久:“西楓王好厲害……”
“所以,”垣清接著淡淡道,“無論如何我是會回去,走走形式也罷,至少讓宮人們知道,我垣清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