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結冰的湖面上。
白琰小心翼翼地踩在冰面上,冰面很結實,顯然凍著不是一天兩天了。冬天真好。她興奮地踩了踩腳下的冰。
“垣清!”她向他招手,“這裡好好玩!冰塊很結實,你快來!”她見他沒有過來的意思,急著往湖岸走,“不騙你,真的很結實啊……”話音未落,她忽然感覺腳下一滑,整個人的重心便向一邊傾斜。
“啊——”
如此堅硬的冰塊,不骨折也得是個重傷。完了。
就在此時,她驀地看到眼前一個深藍色身影閃過,有什麼東西攬過她的腰,將她帶倒。
一點也沒有痛的感覺。
白琰小心翼翼地睜開眼,訝異地看到了垣清的臉。
他又救了她。
“垣清……”她急忙坐起身,“垣清你沒事吧?”
“殿下!”
岸上傳來一聲嬌呼。
白琰回頭望去,是珠簾。
“垣清!”白琰的心真慌了,但垣清慢慢睜開了眼。
“都跟你說了不要那麼玩,為什麼還不聽。”他微微蹙著眉望著她。
“我……”白琰咬著嘴唇,“垣清……”
垣清的黑眸浮起一層淡淡的笑意,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我喜歡看你這樣的表情。”
白琰氣急,正要說話,驀地感覺腰間一緊,有什麼溫軟之物貼了上來。
“做了錯事,還把我弄成這樣,總該賠點什麼吧。”垣清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白琰沒說話,心下一會喜一會悲,不過很快這樣的思想就被垣清的吻模糊了。
他輕咬著她的唇,一手環著她的腰,溫熱的舌掃過她的上顎,慢慢深入。白琰想推開他,卻發現全身不停使喚一般。
岸上,一人的臉上正如這冰面般毫無血色。
“垣清……”白琰滿不情願地推開他,扶他起身,抬眸一望,發現岸上早沒了珠簾的人影。
回到殿中,白琰終於發現了垣清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的左手臂一直這樣垂著,就好像……受傷了。
“垣清你的手……”白琰輕握住他手臂,卻看到他蹙了蹙眉。
“是不是受傷了?”她著急道,“要不要找大夫……”話音未落,見垣清看了她一眼,忽然明白過來,微有些窘迫,“啊……不用找大夫,我來就行……”
白琰輕按住他手臂,自己是個藥師都忘了……按了一圈後,發現是脫臼了。
“會痛哦……”她瞥了他一眼,很是為難。
“接吧。”垣清望著她。
白琰閉上眼,咬著嘴唇,一狠心,只聽得“咔擦”一聲,她嚇得急忙鬆了手。
垣清蹙著眉望著自己的手,沉吟一陣,“有點麻煩。”
“怎麼了?”白琰緊張道。那可是她第一次給人療傷。
“手這樣,以後可能抱不了你了。”垣清繼續蹙眉道。
“……”
過了許久,她起身,快速披上衣衫,踏出溫泉。身上的霧氣還未散去,寒風立刻侵襲著她的身體,白琰裹緊本就單薄的長衫,感覺牙齒都開始打戰。
剛入冷梅林,她就驀地感覺肩上一暖,有什麼東西罩了下來,軟軟的,很暖和。
白琰轉過頭,望見垣清不知何時出現在身旁,只著一件月白色單衣,一隻手垂在袖筒中,也凝望著她。
“這麼冷,不要出來泡溫泉了。”
白琰低頭看看腳尖,“可是,可是我還從來沒有泡過溫泉……”
“以後有的是時間泡,”垣清用一隻手幫她攏緊白狐裘,撩開她眼前溼溼的黑髮,“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白琰不大情願地答應了,忽然,她像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對垣清道:“垣清,我這裡,留疤了。”
“哪裡?”垣清回頭望她。
“這裡,”白琰指指自己胸前,“就是西楓王上次那支箭。”
“……我看看。”
垣清單手解開她領口的扣子,忽然被握住手。
“不可以偷看!”白琰望著他,“只能解開第一個釦子!”
垣清看了一眼,第二顆釦子已經被他解開。
“沒有解開。”他面不改色道。
脖頸下,她白皙的面板上確實有一道傷痕,就在鎖骨下一兩寸。垣清的頓了頓,沒有讓自己目光往下移,替她重新扣好釦子。
“沒事,”他慢悠悠道,“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