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煙。
這天餘下的時候,一切照舊:中午吃飯、午休;下午撞碾喪屍、搜尋倖存者;到了傍晚,找了個有水源的地方,清理安置。
這天沒有找到一個倖存者。不過,自從病毒變異開始,這種情況也在預料中。所以車隊的氣氛只是有點沉重,但不算低迷。
而由於當晚休息的地方是店面房,“先期打掃”的兩個班順手收拾了幾身女式衣褲。這幾個傢伙彼此一個眼色打打氣,選出兩人,將東西大咧咧拿到了夏曉雪跟羅芳面前:“做飯去這是工資。”
夏曉雪連著三下飛踹人家小腿骨,那二級士官見夏曉雪出腳速度快、力度大,雖然不是全力,但估計捱了會有烏青,這就不敢硬接,只好躲。夏曉雪瞅了個空劈手奪了東西。那二級士官當然不會反擊,一攤手扮個鬼臉,看還拿著衣物的同伴。
羅芳豔羨地瞧著夏曉雪當了一回強盜,而後老老實實去幫廚了。
那少尉把東西遞到羅芳面前。羅芳看看他,伸手去拿;少尉飛快一縮手
羅芳不理他了,徑自朝臨時廚房去。少尉倒退著又遞了兩次yin*,羅芳一概當作沒看見。
休息的軍人們嘻嘻哈哈取笑他們的戰友,卻不說兩個女的什麼——夏曉雪,他們看柳磊的面子;羅芳,他們瞅見了只覺後頸發涼,不由自主想夾起腿……
不管怎麼樣,雖然這倆女同胞都不夠可愛,經了這麼一鬧,至少那點沉重都煙消雲散了。
盧營在一旁嗅著煙跟陳浩樂:“耗子,你們可真有福氣。”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那是”
……
當晚十一點四十八分,通訊車上的小紅燈一閃一閃亮了,伴隨著“滴滴”的輕叫。
夜裡站崗的四人分兩組,一組在屋頂,一組在車子上;每組又分明哨、暗哨,彼此有個接應,也是互相監督。當然,現在這個時期,不管明哨暗哨都是荷槍實彈,不搞“槍彈分離”了。
車隊這邊的明哨順帶守著通訊車,以備有緊急訊息過來,見了當即衝吉普車那邊晃著燈打了訊號,進屋去叫了潘亮、盧營、陳浩與嚴鑫松。
潘亮操作,盧營接了通話;片刻後,盧營領了命令,下車一揮手,當頭朝屋子裡去了。
喪屍對聲音並不怎麼敏感,但緊急集合的哨聲在半夜裡還是太明顯了。所以陳浩並沒吹哨子,四個人分頭去叫醒戰友。
他們在室內走廊上集合。
羅芳拿出了最快的速度,不過,她還是最後一個到的。
好些戰士不解地看向羅芳。羅芳張口欲言,盧營已經不耐煩了:“還有一個那?”
羅芳往後讓了讓,低下頭:“她走了。”
“走了?”盧營火大,當頭衝進了房間,只見被子隆在那兒,豁然一掀,裡面卻是枕頭與揹包
陳浩想起午前那不算爭論的爭論,心中一動:“她說去哪了沒?”
羅芳搖搖頭。
陳浩一想到任務內容,自知可能錯失了最寶貴的幾個小時,也惱火了:“真沒說什麼?你想想”
羅芳忙忙搖頭。
陳浩還想問,嚴鑫松一把拉住了他:“行了,那個什麼脾氣?誰攔得住。”說著示意羅芳往外去,“你先上車吧。”
羅芳就往外走了,走了幾步回頭瞅瞅嚴鑫松,小聲補充道:“她下午一直在擦槍。我問她擦那麼多次幹什麼,她說,‘不快也光’。”
柳磊聽得清楚,恨恨一踢牆——他下午也在運兵車上,低燒的關係,昏昏沉沉歇著,看見了聽見了,沒仔細想。
盧營出了房間,看了陳浩一眼,一揮手:“出發”眼看戰士們都小跑出去上車了,才問陳浩:“怎麼回事?”
陳浩跟著盧營忙忙上了車,將下午的爭議交代了一遍。
盧營皺眉:“膽子真不小她有幾條命?”
陳浩與嚴鑫松對看了一眼。
“還有什麼瞞著我?”
“不是,我們之前也認為不可能。”陳浩連忙擺手,而後將碰上夏曉雪時,那幢樓樓頂的情況說了,重點是鋼筋的異狀。
盧營不信:“怎麼可能”
嚴鑫松沒吭聲。
“老嚴,你怎麼看?”
“我不知道。”嚴鑫松指了指駕駛座前方的車窗外,那兒一隻喪屍朝車子撲來、被保險桿攔腰撞翻,“這世道,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可能不可能。”
“……”“……”
正文 上 14、樓頂相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