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散戶。而鑑於大陸目前沒有開放港股市場,她需要去一趟香港,在花期銀行或者恒生銀行,開一個賬戶。
當然,目前,二零零五年二月,上證指數只有一千兩三百點,比起零零年到零一年的兩千多點,實在是低位。物極必反,簡丹相信,在四五年的徘徊之後,A股會迎來一輪牛市。
但是,A股的股指期貨沒開放,不能直接買大盤指數而大盤漲並不等於你選的股票漲。至於基金……
嘿嘿,簡丹太清楚內地的基金在二十世紀末、二十一世紀初,幹了些什麼好事兒到零五年這會兒,正規的商業基金也只是剛剛起步而已,遠未達到可以令人信賴的地步。
所以簡丹對A股市場避而遠之:這是一個混亂的原始戰場,沒有規律可循。而沒把握的仗,能不打就不打。
作為一個指揮官,一個將軍,簡丹從來不是賭徒——因為她手中的砝碼是屬下的生命,是人民的利益,沉甸甸血淋淋,她賭不起
……
潘靜欣然應約——年底了,她正想買點東西呢
簡丹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故而去年十二月那會兒,簡丹就去公安局辦了港澳通行證。而潘靜在高考結束後跟她媽媽去了一次,旅遊兼購物,通行證辦得更早,簽註一下就能用。
於是考試後第六天,簡丹與潘靜直飛深圳。
正文 上 98、貌似
98、貌似
飛機一路平穩。簡丹早早去了一趟洗手間,走回座位時,卻看到潘靜安安靜靜望著窗外的雲層,面有悵然。
難道今天早上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簡丹坐回位子上,輕輕拍拍潘靜的手:“怎麼了?”
潘靜垂眼理了理擱在膝腿上的羊毛圍巾:“他說,我太好了,他配不上我。”
簡丹一聽就明白了:“周立?”
潘靜點點頭:“我們吵架了。”
簡丹默然,試著摟過潘靜。
潘靜往簡丹肩頭一靠,倦然道:“我忽然發現,‘門當戶對’這句話,很有道理。”
是很有道理。不過周立父親開了個二層小飯店,母親是成人學校的教師,套用一句文化大**時期的老話,那是“工商地主”加“小知識分子”。因為家在中部地區,物價與勞動力都比北京低廉,單純看錢,估計比潘家賺的少了一半,可所謂家庭背景,看的是社會階層,衡量的指標不止錢一個。所以,這樣的兩戶人家,不算門不當戶不對吧?
更何況,門戶這種東西,興於人、亡於人
只不過,年輕人嘛……
人的一生幾十年,說長長,說短短。只要肯持續不懈地努力,能做到的事情,比少年時以為的要多得多。俗話說“駑馬十駕,功在不捨”,這甚至都不需要什麼過人的智商——智商只要正常,餘下的就是汗水的問題。
除非你立志於挑戰愛因斯坦的專業領域。
所以,周立完全不必如此。既然動了心,那就勇敢些、努力些——對潘靜好一點,在自己的事業上也多下點功夫多吃點苦。這樣子,只要周立沒出什麼大錯兒,並且足夠勤奮,那麼二十年後,一個上校是跑不掉的。至於大校,那個與職務的關聯又更為緊密,而職務上的空兒,往往不是人人輪得到的。
不管怎麼樣,兩槓三星,那還不夠?
家庭、事業,這些都是莫大的人生財富,這些也都是不可能從天上掉下來的——要靠自己的努力而來。
幾個月的甜蜜,有可能出自一時的巧合與青澀的萌動;然而一輩子的白首偕老,需要兩個人的不懈,少一個都不行。
只可惜年輕人經歷得少,缺乏韌性,扛不住壓力,常常眼高手低、自慚形穢;而等到他們年紀大了,有了韌性,卻往往沒了熱忱,也已然錯過了最初的那個人。
所以簡丹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一下一下拍著潘靜。
如果再晚幾十年,社會風氣更寬容更平和,周立大多也不會有這種顧慮。可如今麼……能看得開的畢竟是少數。而性情豁達,與其它任何優良品質一樣,從來不是白白而來的。像唐勁那樣,一者因為打小練武,人摔打得皮實,意志磨礪得堅韌,又見過各家之長,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開過眼界,心胸自然寬闊;二者因為,唐勁與死神打過好些個照面。
比起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比起一梭子將人掃成兩截的機槍,比起亡命的毒梟與恐怖組織,比起那些永眠了或者殘退了的兄弟,給老婆欺負欺負,讓人笑話幾句“氣管炎”,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