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才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個老師有點帥啊。”
“確定這不是幫老師除錯電腦的學生?他好年輕的樣子。”
“嗷嗷,我最愛的眼鏡+白襯衣搭配,而且他的手好好看,好想舔prprpr!”
“這個居然是老師,而且是教社會學的,老師長這麼帥,還給不給學生活路了!”一個男學生忍不住哀嚎。
就在臺下花痴們眼冒桃心的時候,就聽嘭得一聲,投影幕布一黑,顯示器上悠悠冒出一股黑煙。
臺下學生髮出一陣驚呼:媽呀,顯示器燒了!
那老師伸手扶了扶眼鏡,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有一個女學生大喊:“老師,快離電腦遠點,要是爆炸了怎麼辦!”
連臺下一些同學都想撤退了。
就見那老師不緊不慢開啟講義:“現在開始上課。”
學生們都張大了嘴。
他把襯衣挽到手肘的位置,拿出一支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一個筆意揮灑的“陸”字。
“我姓陸,大家可以叫我陸老師,我的課不管你們愛不愛聽,只有一點,我上課的時候,保持絕對的安靜,否則,後果自負。”順便抬眼掃視了一下。
臺下頓時鴉雀無聲。
晚上最後一節病理課上完,唐詩帶著課本往寢室走,身邊的同學們都在討論下午那個陸老師,他因為開學第一堂課就“帥炸顯示器”在學生中迅速走紅,當然也有人說他太嚴肅了,有人說人家那是高冷,唐詩對這些不感興趣,她準備去趟水房把水壺帶回寢室去。
走著走著,她漸漸脫離了學生下課的大部隊,再往前走幾步,連人聲也聽不見了。
唐詩覺得有些奇怪,看了看四周,燈光有些昏暗,但這確實是去水房的路沒錯,下課了有不少學生打水的,這會兒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安靜得有些可怕。
她不由握緊了手上的書,莫名緊張起來。
“喲,感覺還挺靈敏的。”
“誰?”
一絲輕笑在耳邊響起,唐詩一驚,下意識回頭,身後並沒有人,下一秒,她猛然感到腹部一陣劇痛。
那痛楚幾乎瞬間奪去了她的神智,讓她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直接跪坐在地上。
低頭一看,不知從哪裡來的一把唐刀捅穿了她的腹部,鮮血不停湧出,那是她的血,她伸手按住刀,那一瞬間,手卻被抓住了。
“不要拔刀,那樣死的更快哦。”那個輕佻的聲音說。
唐詩感覺到自己捲入了某些她尚不能理解的超自然事件,她想自救,但是傷口的劇痛奪去了她的神智,她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點點流逝,但眼前依然是空蕩蕩的,看不到握著刀的是誰,卻能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說話。
力量流逝得很快,她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耳邊聽到風聲呼嘯,眼前開始出現大片大片的黑暗。
她掙扎著,想要挪出哪怕一步的距離。
那笑聲又響了起來,有股力量按在了刀上,猛地把刀抽了出來。
鮮血飛濺。
唐詩努力睜開眼睛,她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同時她感覺到呼吸漸漸變弱,世界褪去色彩,那個人影,成為倒影在她瞳孔中,最後的影像……
過了一會兒,躺在地上的唐詩徹底失去了生機,空氣中,似乎有細微波動,很快也恢復了平靜。
☆、一窩蛇精病
“阿詩今天怎麼沒去上課?”
“嗯?發燒了?”
“額頭好燙。”
唐詩躺在寢室床上,覺得自己彷彿被架在火堆上烤,那種灼熱的感覺讓她痛苦非常,但是又無法擺脫。
迷濛中,她覺得似乎有誰靠近了她,那個溫柔的聲音問:“阿詩,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她緊皺眉頭,手緊緊抓著床單,力氣之大,骨節都發白突出,很快,有人握住了她的手:“阿詩,你很難受嗎?宿管阿姨馬上來了,我們帶你去醫務室。”
唐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學校醫務室的病床上,溫韻在她身邊陪著,她怔怔看了一會兒天花板,昨夜發生的一切如同倒帶一般在她腦海一幕幕回放。
她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又活過來了?
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裡肌膚光滑,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但是被刀捅穿的那種觸感,她還記得,甚至那種痛感,還殘留在她的記憶裡。就算是有人救了她,傷口也不會好的這麼快,可是她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