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屋,褪下玉帶,見背上果然溼透了,又是心疼又是生氣,道:“看你,還非得往外跑,大過節的,若是生病,王妃娘娘還不得訓死我。”
趙曙張開雙臂,任由著她擺弄,道:“還不是你氣我。”
滔滔將素白綴金絲月蘭紋寢袍往他身上籠著,瞪眼道:“到底是誰氣誰啊?”
趙曙低頭看著在自己胸前繫帶的小娘子,隨意挽著扁髻,簪著兩枝青梅,鬢角垂下幾縷青絲,隨著她的身體飄來飄去。她有些發胖,臉上圓潤潤的緋紅,下唇微翹,泛著櫻色。那張小嘴,真是得理不饒人,沒理也不饒人。
可是,他還是愛極了,不是麼?
他捧住她的臉,低頭吻住那抹櫻紅,婉轉而迂迴。好像每次吵架後,他都會覺得比以前更加愛她了,連吻,也更加甜蜜。無論她嫁給誰是不是都一樣,她都已經嫁給他了。無論當年她到底有沒有對方平動過心,如今她也是他的女人。
這是命。
好不容易穿好衣衫,滔滔歪在趙曙懷裡,道:“我們以後不吵架行麼?”
趙曙無奈道:“這得看你啊。”
滔滔挺著大肚,一腳踢在趙曙小腿上,道:“你的意思是,都怪我?”畢竟身體不便,力氣也小了不少,本就只用了三分力氣,到了腿上就只剩半分。
趙曙將她橫抱而起,笑道:“我們去外面放爆竹罷,去年你沒有燒松盆,今年可不能再忘了。還有,你做的那幾桌子吃食,不如賞了,算是賜新。”
婢女小廝們聽說要放爆竹,都很歡呼雀躍。雖下著雪,幾個小廝也不畏寒,喜氣洋洋的燒了火盆在庭中燃炮。婢女們也懈怠了,除去幾個長丫頭圍在滔滔趙曙身側伺候,其餘有跑到雪裡和小廝胡鬧的、有捂著耳朵躲在廊下的、更有在旁邊撫掌幫襯的,爆竹響徹天際,眾人嬉笑打鬧、相互恭賀道喜,好不熱鬧。
至三更後,趙曙吩咐在廊下襬了祭臺,與滔滔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