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4)

說著,就提著掃帚獨自往花叢深處去了。

滔滔昨晚上喝了酒,還有些頭暈,便未騎馬。她坐在趙曙懷裡,半閉著眼打盹,道:“到了學堂再叫我。”馬背如此顛簸,不出一會,她竟睡著了。

趙曙從小練馬,騎術不錯,見滔滔酣睡,更加小心翼翼,生怕顛醒了她。她小小的軟軟的身子輕飄飄的在他懷裡縮成一團,像極了皇后慈元殿裡養的那隻波斯進貢的白貓。

到了學堂,遠遠就見高遵甫領著小廝站在門口候著。方平只覺為難,低聲朝趙曙道:“要不要走後門?高大人在那裡。”趙曙道:“沒事,滔滔不是那麼計較的人。”話音未落,滔滔已在懷裡扭了扭身,伸了懶腰坐直,呢喃道:“到了。”

果然,滔滔一睜眼,就大喊道:“爹,爹。”高遵甫走了過來,朝她伸手,滔滔從馬上直接撲了下去,倚在父親懷裡站穩,扭捏道:“你怎麼來了?”

高遵甫撫了撫滔滔的頭,淺笑道:“你抄寫的文章落在家裡了。”雖是吵了架,被女兒氣得半死,但依舊聽下人回稟過她的行蹤才敢睡覺。又怕她不帶作業會被夫子打手心,就眼巴巴的親自送了來。

父女哪有什麼隔夜的仇。

☆、第二十章:十三殿下可真純情

夫子還沒來,趙曙端坐在位上,問方平,道:“我今早上在私邸裡瞧見一株淡紫色的花蕾,姿態倒是高潔,可是蘭花中的一種?”方平想了想,才沉吟道:“你說的應該是那株“西湖梅”罷,是宮裡賜的蘭花。”

趙曙道:“名字也頗為雅興。”

方平款款道:“因是杭州西湖知事上貢的,皇上特意取名為西湖梅,品種極少,連京城的皇親官宦也不一定有。我那株還是去年除夕,蘭貴妃賜予我孃的節禮。”稍頓又道:“你若喜歡,晚上我叫人送到王府去。反正我也不愛那些花草,都扔給花匠栽培,倒可惜了。”

趙曙道:“你娘那裡如何交待,畢竟是宮裡賞賜…”

方平笑了笑,道:“她管我爹爹就操心操肺了,哪裡顧得問我什麼花。”正說著,呂公公弻從後座探身過來,將頭隔在兩人中間,問:“聽滔滔兒說,昨晚你們喝了半夜的陳年青梅酒。如此有趣之事,為何不叫上我?”

趙曙一掌將公弻的臉推回去,道:“前幾天你在樂豐樓請人吃飯,不也沒叫我們麼?”

公弻愣了愣道:“哪一天?”

方平轉過頭,道:“你請一個貌美娘子吃飯那天。”

公弻“啊”了一聲,恍然大悟道:“是那天啊!正巧撞見杜十娘,就順便請她喝了一杯。”

趙曙問:“杜十娘是誰?”

公弻詭異一笑,道:“十三殿下可真純情,連杜十娘也不知道,她可是滿春院的花魁…”

趙曙、方平相視一笑,不約而同道:“原是滿春院的花魁啊。”說到“花魁”二字,其他儒生也好奇的望了過來。

氣得公弻道:“真的只是吃飯而已,你們知道,我父親常去滿春院談事,杜十娘又是那裡的花魁,我有時也會跟著去,一來二去,就認識了…”他雖解釋得辛苦,趙曙、方平卻根本沒聽,都自顧自的收拾書冊,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公弻扳過方平肩膀,與他面對面,氣急敗壞道:“我說真的。”

方平似笑未笑,輕輕道:“哦,你不必解釋,我們知道。”說著就轉過身去與趙曙悄聲討論著昨天夫子留的功課。公弻瞧著兩人故作鎮定的臉色,氣得抓狂,恨恨道:“算你倆狠。”

翠微軒裡鬧哄哄的,世家女們雖身著男裝,卻一股腦都在說著汴京城新出的布匹、朱釵及宮裡頭時新的妝扮。青桐神秘兮兮的湊到滔滔面前,道:“那十三殿下喝醉了沒?”

滔滔頭還疼著,用手撐著臉,無精打采道:“他是死腦筋,墨守成規慣了,才不會讓自己在別人府上喝醉呢。”

青桐辯解道:“怎麼能說是死腦筋呢?那叫有、原、則、”又伸出手指戳在滔滔額上,小聲嘀咕道:“沒有原則的死丫頭,還敢說十三殿下壞話。”

滔滔腦中正轟隆隆響著,也沒聽清,便問:“你說什麼?”

青桐忙收了手,道:“你的頭還疼不疼?”

滔滔道:“疼死了,讓我趴一會,夫子來了再叫我。”說著,像一灘爛泥似的歪在書桌上,昏睡不醒。

☆、第二十一章:韓忠彥是誰?

天氣漸漸炎熱,一大早陽光就像著了火似的,燒在人身上。今日旬休,幾人結伴去廣文館看蹴鞠賽。趙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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