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長安知道,冬雪被那個松子打了,她又會如何的心疼。
白鷺見過那個松子,很普通的一個人,在冬雪與松子成婚以前,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人會動手打了冬雪。
凡是有點腦子的人,一定能看出來長安對冬雪的在意。
真不知道,那個松子是膽子大的過分還是沒有腦子。
長安看著白鷺,眼眸中閃過一絲精明。
“先去看冬雪。”不容置疑的語氣,讓白鷺無法拒絕。
“是。”
馬車行至冬雪的家門。
白鷺下車扣門,她知道冬雪一定在家,而且是無法下床的,“小姐,沒有人開門,會不會冬雪出去了?”
長安沒有說話,撇了一眼白鷺,直接推開門,朝著屋內而去。
一旁的白鷺被長安看的心裡直打鼓。
“冬雪?”長安沒有看到冬雪,心裡想著難道,是真的出去了。
然而她卻發現,在床榻上有血跡。
不多卻觸目驚心。
“冬雪?”長安看著凌亂的被褥,伸手摸了一下,還有溫度。
人沒有走遠,而是剛剛起來,如此可以肯定,冬雪是故意躲著自己的。
長安的心下更加的不安,她屏住呼吸,仔細的感受冬雪的位置。
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個角落中木箱子上。
地上有血跡。
長安的心一驚,立刻開啟了那個木箱,冬雪躲在裡面。
她身子瑟瑟發抖,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頭。
“…冬雪…”長安眉頭緊蹙,聲音極輕,“是我,長安啊……抬頭看看我。”
然而,冬雪卻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頭,無論長安如何說,她都不抬頭。
長安是在沒有辦法,冷著聲音,“冬雪,本小姐,命令你,抬起頭,出來!”
“……小姐”冬雪口齒不清,慢慢抬起頭來。
“!!!”長安意外的看著冬雪,本來白皙小巧的面容,此時竟然青一塊兒,紫一塊,腫的的不成樣子,“誰打的?”
跟在長安身邊的白鷺看到冬雪的模樣,亦是吃驚,在她的印象中,冬雪是個天不怕地不怕,不吃虧的姑娘,即便是付程說她被松子欺負了,她也沒有想過會是這個認不認鬼不鬼的模樣。
“是,是奴婢不小心自己碰的。”冬雪小心一意,低著頭,不敢正眼看長安。
“你以為,你家小姐是那麼好騙的?”長安一臉怒氣的看著冬雪,“是你的那個松子哥做的。”
冬雪猛的抬頭,著急解釋,“他不是故意的,是喝多了……而且,他向我道歉了。”
長安心裡有怒氣,“好啊,等他回來,我打他一頓,然後向他道歉,你看他打不答應。”
“……小姐。”冬雪眼眸含淚,“他,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長安無奈的看著冬雪,“好了,以後再說把。現在跟我回去。”
冬雪不說話。
長安補充道,“先將你臉上的傷看好,都已經有了身孕的人,都不知道心疼自己嗎?如此只能苦了你腹中的孩子。”
“……小姐知道了?”冬雪眼眸中的淚水,終於抑制不住的落下。
長安拍拍冬雪的手不再言語。
玹王府內,白鷺揹著冬雪。
長安去見了北冥玹。
剛走進,她明顯察覺到,北冥玹的情緒似乎不對,“你還好嗎?”
北冥玹轉身,唇角揚起一抹笑意,眼角處是濃濃的柔情,“不用擔心。”
他朝長安伸手,“過來。”
長安將手放在北冥玹的手心裡,一把被他帶入懷裡,“什麼都不要問,讓我抱著你……很安心。”
長安不在說話,無數個疑問壓下心頭,一雙纖細的手搭在他腰間,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
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了一種聲音。
堅定,有力,震耳欲聾卻讓她如痴如醉。
“有你在,我亦是安心。”長安的聲音輕似呢喃,話落,她踮起腳尖,仰頭,一個吻落在了他的薄唇上。
他下意識的一愣,轉眼看著長安,眼眸緊閉。
忽閃忽閃的睫毛,笨拙的吻,如貓爪子一般,撓的他心裡發癢。
身體一瞬間起了變化。
粗糲的指腹,佛上她白皙的面容。
迫不及待的將她牢牢的禁錮,強勢的將這個吻加深,“…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