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必然的。”付程說道，“可是王爺的心思，想必你是看得出來的。這裡的人，對於王妃來說，就如山中的野獸一般。需要王妃去馴服。”
“話雖不錯。”白鷺帶著困惑，“我只是想不通，明明有王爺在小姐的身邊，其實他一句話就可以，沒有人敢對小姐不敬的。”
“那只是表面。”付程與白鷺一邊說著，一邊離開門口。“你問問你自己，當時王爺讓你跟在王妃身邊時，告訴你王妃就是你的主子時，你的心裡是如何想的？”
白鷺想了想，唇角掠過一絲苦笑，“你說的對，雖然我不那覺得有什麼不好，但當時待小姐的心亦不如對待王爺那般，直到後來，越加的瞭解小姐，越加的明白小姐的聰慧和厲害，才從心底裡對小姐越加佩服。”
“對。”付程說道，“這裡可都是跟在王爺身邊多年的人，尤其還有搖光，她在這一群人中的影響力，不比主子小，甚至比許子初還要有影響力。如果沒有搖光，王妃在這群面前的處境是不一樣的。”
“說到底，還是因為，那些人把搖光當成了半個主子。”白鷺語氣中難掩氣憤，“說白了也是王爺給了搖光這種希望的緣故，否則她不敢，就如付雪兒一般。”
付程看著白鷺，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
付程看了一眼周圍，小聲的說道，“搖光的身份你不知道，在這裡一定要謹言慎行。”
一聽這個，白鷺立刻留了一個心，“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難道她的身份很特殊？”
她看著付程沒要開口的意思，下意識的皺著眉，一臉的不滿，“不想說，就算了，反正到時候，小姐委屈，也是王爺鬧心。”
“她是太后的孫侄女，許子初的妹妹。”付程將聲音壓的很低。
“許夢雲？”白鷺意外，“怎麼會……她不是身子不好，離開都城去到外地醫治去了。”
“對外都是如此說。”付程解釋道，“所以許夢雲就是搖光的事情，只有主子和許子初知道。”
“那這裡的人，可否知道搖光就許夢雲。”
“不知道。”
付程又補充道，“我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如果許夢雲自己不說，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白鷺不在說話，心頭在為長安擔心著。
“所以，在這裡，你要萬事都要提王妃留心一些。”付程說道，“主子有意讓王妃收得人心，就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要維護王妃的。”
“我還是不能理解。”白鷺眉頭緊鎖。
付程的提醒只能到此為止，再多的事情他不可能在透露，白鷺想不明白，或許就長安能夠想明白也說不定的。
王爺為了王妃也是煞費苦心的。
夜深人靜。
長安一個躺在榻上卻怎麼也誰不著。
隨手披了一件棉袍，走出了房間。
“小姐，您怎麼出來你了。”白鷺意外的看著長安，“太冷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長安看著她，“不是讓你回去休息了，這裡不需要人守著。”
“奴婢不放心。”白鷺低著頭。
長安看著遠處天邊的月亮，“這裡的天似乎比都城的天要低很多。星星又多又亮，彷彿一伸手就可以摘下來。”
白鷺順著長安的目光看去，此時她才發現，的確如此，“好像，是這樣的。”
“白鷺。”長安問道，“這裡，你可來過。”
“回小姐，奴婢不曾來過。”
“想來也是，否則你應該不會認不出來的。”
“什麼？”
長安聽著白鷺的話，微笑的看了她一眼，“流影。你不覺得他與畫像上的人很像嗎？”
“畫像？”白鷺恍然，“小姐是說，冬雪的弟弟？”
白鷺的話剛落下。
眼神瞬間閃過一抹凌厲，這是她做暗衛的本事。
人還沒有靠近，她便已經察覺到那個人的存在。
長安同樣察覺到，她看了一眼白鷺，示意她迴避。
白鷺不願意，但又不能不聽命令。
當白鷺離開，那個人才出現。
長安唇角揚起，只當沒有看到那人，施展輕功，離開了九爺府，那人緊隨其後。
軍營外圍。
長安轉身看著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人，“玄風，你找本王妃有事？”
“你還記得我。”
“！！！”長安一愣，然後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