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玹解釋道,“我這個兒子雖然不重要,但是,如今你的身份不一樣了,是南國的公主,還是南國的儲君。
你父親重視你也就的重視我,所以這個時候,必須讓皇上知道,你父親的態度,還有你祖父老將軍也得來。”
“是這個理兒嗎?”長安怎麼聽著有些牽強。
長安看了一眼許子初。
“不懂。”許子初笑笑,“你家王爺是狡猾的祖宗,他說話總是有道理的。”
“我知道,用不著你解釋。”長安轉頭看北冥玹,“走吧,扶你回榻上躺著,你這個深中寒毒的祖宗。”
許子初認為自己在長安的眼裡,也忒沒有地位了。
怎麼她就看自己這麼不順眼呢。
他看著長安扶起著北冥玹,兩個人的背影猶如一幅畫,畫上的一對璧人真是羨煞人了。
是啊,長安這個人精,心裡有的恐怕只能是北冥玹。
自己和他比,還真是想不開。
“許公子。”
此時許子初聽到有人喊他,回頭,才發覺,是皇上一行人。
他竟然出神到沒有聽到,他們的腳步聲。
“草民許子初,見過皇上,皇后,兩位皇子。”許子初一臉恭敬。
“起來吧。”皇上開口,“你一個人對著,門口發什麼呆。”
“回皇上。”許子初老實回答道,“草民聽說玹王爺不舒服,所以過來看看,只是走到這裡,聽到裡面的人說,玹王妃在裡面守著玹王爺。
於是草民等著玹王爺和玹王妃傳話,等他們說草民可以進去的時候,草民就進去,玹王爺和玹王妃不說,草民就先候著。”
許子初說話故意有些快,皇上聽後,似乎沒怎麼明白,他皺著眉頭,不語。
“你這個人,在說什麼。”皇后不滿到,“難道說話都不待喘氣,本宮聽著都有一種被憋死的錯覺。
囉裡囉嗦的說了一堆,聽不懂的。”
“……”聽不懂?怎麼會,明明都是人,人說話你聽不懂,那是不是就證明你不是人。
許子初撇撇嘴,卻也不說話。
此時跟在皇上身後的德公公,打算喊一聲,告訴裡面的人,皇上來了。
只是還沒有出口,就被皇上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不要打擾他們。”皇上深深的呼吸,“皇后,你和他們兩個到,前廳去,朕要同玹兒和長安單獨說說話,小德子在門口守著,任何人不準打擾。”
“是。”
“臣妾知道了。”皇后雖然有一萬個不願意,但她只能微笑答應。
很快,付程將這個院子裡,所有伺候的人都譴了出去,只有德公公守在屋子的門口。
“長安。”皇上聲音放的很輕,似乎怕打擾到榻上的北冥玹,“玹兒,如何了?”
“父皇。”長安起身,同樣是將聲音放得極低。
“莫要多禮。”皇上示意長安坐下。
“父皇,方才長安聽到您來了,還有皇后娘娘。”長安一臉憂愁,“但是沒有去迎接,還請皇上莫要責罰。”
“不會。”此時的皇上很好說話一般,“朕今天過來,不是以一國之君來看你們,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看你們,所以任何規矩都不說。”
“多謝爹。”長安重重的點點頭,隨之眼眸中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落了下來,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皇上的手背上。
“……”皇上一愣對這一聲‘爹’到是很受用。
“你哭了?”皇上意外,在他的印象中,長安是不會輕易落淚的女子,“委屈?”
長安搖搖頭,卻沒有說話。
皇上皺起眉頭,看了一眼昏睡的北冥玹,然後再看向長安,似乎有話要說,卻有猶豫不決。
“父皇,您怎麼看上去,欲言又止的。”長安眼眸含淚,楚楚動人,看上去讓人心起漣漪。
皇上看著雖然已經老了,可也是一個男人,見如此美人梨花帶雨,哪裡有不心疼的,“也不是什麼大事,朕昨日聽那些太醫說了,更從佟妃空中得到了證實,玹兒的寒毒,痊癒是不可能的,是一個命短的。
如今想想,到怕是耽誤了你啊。”
“!!!”長安啞然,這是一個父親說的話?還是說,在皇上的心裡,當真一點都看不上北冥玹?是哪裡出了問題。
長安想不明白。
“怎麼?”皇上輕笑,“對朕的這番話很意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