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院子,長安一臉嚴肅,更沒有打算到前廳的意思,“本王妃就不去了,只是幾句話,一命抵一命的事情,很快就能解決。”
“一命抵一命?”北冥夜好笑的看著長安,裝作不知道的模樣,“從何說起?長安,你可不能偏聽偏信啊。”
長安才不管北冥夜臉上是否好看,當著他院內下人的面,直接說,“本王妃,就是偏聽偏信,你又能怎麼樣?”
“!!!”北冥夜心裡犯嘀咕,還真的不能怎麼樣。
只是,怎麼長安如此的難纏,以前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長安啊,不過相比起以前的長安,還是現在的比較有趣,心裡想著,嘴上直接說道,“如此模樣的你,比以前更讓人著迷。”
長安一聲乾嘔,差點沒有吐出來。
一旁的白鷺見長安如此,第一印象就是長安有身孕了。
同樣,北冥夜亦是如此認為,“長安…你…”
“被你的話噁心到了。”
“!!!”白鷺又重新認識了一邊自己的主子。
“顧長安!”北冥夜氣的臉上發黑,兩隻拳頭攥的咯吱吱發響,卻拿她沒有辦法,“下去!”
北冥夜命令著院子裡的奴才。
“怎麼?四皇子害怕我說你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不敢讓人聽。”
“……”北冥夜被堵的不知道說什麼,這些下人,讓他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管家!”
“是。”顧家捂著臉,看著那些奴才,“都站好了。”
“……”混蛋,北冥夜一劑冷眼掃向管家。
什麼意思,是要這些奴才看著本皇子被一個女人堵的說不出話來,很有意思是不是?
“不想死的,滾!”
北冥夜這幾個字,實實在在的咬著牙在說。
話出口,院子裡的奴才一溜煙的不見了。
留下一個管家,還沒有走幾步就被長安一掌攔下,“還沒有給冬雪抵命,就想離開?”
“長安,你不要無理取鬧,這般任性。”北冥夜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看著長安。
長安眼眸中皆是嘲諷,“把你這副無關痛癢,假惺惺的面容收起來,本王妃不吃你這一套。冬雪的死,都是你北冥夜逼得。”
“一個小小的賤婢,本皇子若是想她死,動動手指頭,猶如碾死一隻螞蟻。”
長安眉頭一皺,伸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滿眼的恨,手上的力氣在一點點的加重,“北冥夜,信不信我掐死你,嗯?”
“你敢!”
“試試?”長安眉峰一挑,手上的力氣猛然加大,北冥夜瞬間覺得喘不過氣來。
臉上頓時發紫。
“主子……”一旁的管家,捂著自己的腿,痛苦的趴在地上,卻怎麼也動不了,“顧長安,你若敢傷了四皇子,皇后是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長安突然朝著趴在地上的管家笑了笑,“我證明給你看怎麼樣?”
話音落下,沒有人看到長安是如何拿下發上的那根簪子的,只見一隻玉簪,已經從北冥夜的手中穿過。
血,滴答滴答……
“嘶……”
北冥夜吃痛的聲音從口中出來,哪怕是他在硬忍著,卻依舊抵擋不了抑制不住的聲音。
他一臉不相信的看著長安,“你竟然真的敢?”
所有人都不相信,長安會如此做。
白鷺一開始也只是以為,長安是憤怒,只是想要從北冥夜這裡為冬雪討一個公道,最終也只是讓這個管家,一命抵一命,卻沒有想到,她真的會對北冥夜下手。
長安聽著北冥夜的話,她的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目光從北冥夜的臉上移到趴在地上管家臉上,“你說,皇后會怎樣不饒我呢?”
“……你。”管家嚇的不敢再說一句話。
此時的北冥夜看著長安,燦若星辰的眸子,他突然看到一種恨,那是一種恨不得將自己霸氣抽筋的感覺。
下意識裡,北冥夜的心一顫,“你為何著般恨我?只是因為冬雪的死?”
“恨?”長安眼神一冷,“難道冬雪的死還不足以讓我痛恨嗎?你以為你有多高貴,北冥夜在我的眼裡,你連冬雪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長安說著,她掐著北冥夜的那隻手鬆開,但是她攥著玉簪的那隻手卻猛地用力,整個簪子,直接從北冥夜的手中穿透。
“啊——”
疼的北冥夜直接喊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