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北冥玹一臉後悔的看著長安。
他似乎很不應該把她累到,下次一定要等她吃飽,如此是否她還可以堅持的時間更長一些呢?
迷迷糊糊的長安只知道,自己被北冥玹‘折磨’的腰都要斷了,然後又稀裡糊塗的,被餵了飯,不知道什麼滋味,反正是不餓了。
一覺睡到第二日晌午,才睜開了眼睛。
“小姐。”白鷺在一旁伺候著,“您醒了。”
“嗯。”長安坐起,猛地覺得身上好痛,瞬間想起來,昨夜北冥玹的超長髮揮,她都要懷疑,他不是人,怎麼可以那麼的有體力,“北冥玹呢?”
“王爺一早就進宮了。”白鷺看著長安的臉,“小姐,這個是王爺走之前留下的,說若是王妃身上還有不舒服,直接塗抹就可以了。”
長安知道這個瓶子裡的東西,她瞬間想起,上一次北冥玹幫自己塗抹那裡的畫面。
瞬間臉上燙了起來。
白鷺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長安臉色紅的有些奇怪,“小姐是不是不舒服,您可不要嚇奴婢。”
“沒事,熱的。”長安胡亂找了一個理由,“孟思禪和顧世柔在哪裡?”
白鷺立刻說道,“小姐若是見她們,奴婢這就去請。”
長安吩咐道,“我自己梳洗,你去請她們過來。”
很快,白鷺在門外,開口到,“小姐,顧夫人和顧小姐到了。”
“進來。”長安一臉笑意,看著孟思嬋和顧世柔,“昨個一直都沒有時間見孟伯母和世柔妹妹,晚上睡的可好?”
“多謝玹王妃關心,我們很好。”孟思禪恭敬的說道。
長安微笑也不在意她們的態度,似是無意,卻是有心,“玹王府內歲月靜好,玹王府外兵荒馬亂。”
孟思禪和顧世柔彼此看了一眼,卻沒有說話。
昨日他們被玹王府的人,請來。
所以外面,她們一概不知。
“太子府,被封了。”長安直接說道,“儲君之位要變了。”
“這麼突然?”孟思禪說道,“皇上不是一直對太子寵愛有加的嗎?真是君心不可測,伴君如伴虎啊。”
“帝王之心,自古不就是如此嗎?”顧世柔隨意一說,似乎也是意料當中的,“只是往後的日子要苦了大姐。”
關於顧世佳,長安不想提。
世柔看的出來,識趣的也就不再提。
長安微笑的看著顧世柔,很滿意她的識趣,“這麼多年,皇上被太子控制,如今無論皇上做什麼,都沒有任何的不對,哪怕是殺了太子。更何況是生在了皇家。”
“自古皇家無情。”孟思禪一聲嘆息,“還不如生在百姓之家,雖然沒有尊榮但是天倫之樂親情之道是不是少的。”
“其實太子外祖父一家,原本是東島慄原家族的人。”長安看著孟思禪說道,“慄原家族原本是東島皇室家族。孟伯母可知道。”
孟思禪搖搖頭,她很清楚長安為什會如此問她,“不知道,但是人沒錯。”
一聲人沒錯,長安便知道,當初在金絲雀殺死那一家人時,一定是確認了的。
“沒錯就好。”長安繼續說道,“太子或者說慄原家族的人,用傀儡術控制了皇上,幸得王爺找到了可以解開傀儡術的人,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是碧泉寺的住持。”
“……”孟思禪孟的意外的看著長安,“你什麼意思。”
“看來孟伯母也是有所瞭解的,傀儡術東島慄原家族的邪術,女子習得傀儡術,男子習得解傀術。”長安說的更直接,“所以,碧泉寺的住持,就是慄原家族的人。”
“不!”孟思禪猛地站起來,一不小心碰到了面前的桌子,上面的茶水,灑了出來,“一定不會的。”
長安沒有說話,她在等著孟思禪冷靜下來。
“娘。”顧世柔拉著孟思禪坐下,“我們有什麼話,好好說,玹王妃不是別人。”
長安聽著顧世柔的話,總覺得她話裡有話。
但是始終沒有問。
房間裡傳出聲音後,白鷺已經警惕的從外面走進來,站在長安的身後。
“白鷺。”長安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但是很多事情,並不適合白鷺現在就知道,“你到外面守著,沒有我的允許,不讓任何人進來。”
“是。”白鷺雖然擔心,卻也只能服從長安的命令。
“娘。”顧世柔說道,“大師一定會沒事的,他只要解開皇上的傀儡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