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聽出來你在誇自己。”長安無奈一笑，從榻上下來，一眼撇過窗外，“又下雪啦！”
“是。”北冥玹再一次從長安的身後抱住她，“為什麼喜歡雪？”
“為什麼？”長安心裡琢磨著，北冥玹，那你又為何中意我呢？“非關癖愛輕模樣，冷處偏佳。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我喜歡雪的清涼。”
“本王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北冥玹道，“他人都會讚揚雪的白潔，原本以為你也是一樣的，結果不然。一會兒，我帶你去湖心亭賞雪如何？”
一個好字想要脫口而出，卻又給嚥了回去，“還是在府上把。”
北冥玹注意到，在自己提出到湖心亭的時，那一瞬間長安的眼眸中透著開心，他自然知道長安為何不去。
“你放心，我的身子比以前好多了，即便沒有酒，一時半會的也不會怎麼樣。”
“……真的可以嗎？”長安有些不放心。
“有你，什麼都可以……”
早餐後，北冥玹安排這件事情。
九里橋。
銀裝素裹，聲鳥俱絕，天地間一片安靜，整個心也跟著靜了下來。
是長安喜歡的模樣。
下了馬車，遠遠的看到，在湖心亭旁放著一艘木船，“好別緻，只是不知道誰家別有心裁，竟然放一隻小木船，當做屋子，單看船頂上的絲絲青煙，便知裡面定是暖和的。”
“喜歡嗎？”
“喜歡。風煙俱淨，天山一色。”長安微笑，“一壺清酒，二兩肉，再約上三五個好友，暢談一番，實乃人生一大樂事也……”
“王妃。”一旁的付程笑呵呵到，“一壺清酒，二兩肉，到是好說，三五個好友此時到是有些難為王爺了。”
“是啊，小姐。”白鷺緊接著說道，“湖心亭旁邊的小木船，是王爺一大早就安排好的。”
“……”長安看向北冥玹，只見他眼眸含笑的看著自己。
這一刻，彷彿天地間只有他，只有他的笑容，和他滿眼的寵溺。
“這隻船內，最多隻能容納，兩個人。”北冥玹解釋道，“天公作美，一場大雪，好讓本王借花獻佛，認真討好一番自己的王妃，又怎麼捨得再邀上三五個好友，來此大煞風景，嗯？”
長安唇角揚起笑意，“王爺如此盛情，小女子又如何不知趣呢。”
這樣的安排很合長安的心意，揚起的唇角，久久的落不下來。
那笑容似是抹了蜜一般，讓人看著就覺得甜。
甜的勾魂兒。
北冥玹一把將她圈入懷裡，低頭，自己的唇準確的印在她的唇上。
柔軟，溼潤，清冷……就如她的人一般，“……真甜”
他咬著她的唇，慢慢廝磨，給她縫隙，讓她換氣，引導著她回應，就是不給她逃走的機會……
她退一步…他進兩步，耳鬢廝磨，輕輕喘著粗氣。
長安感覺自己要被他吻化了……
北冥玹意猶未盡的鬆開口，長安已經完全軟在他的懷裡，紅撲撲的臉好看極了。
睜開眼，她眸中那份原有的清冷，早已被濃濃的情慾所取代。
這樣的長安，是誘人的，讓他很滿意，“想睡我嗎？”
“嗯。”長安點頭。
北冥玹輕笑，低沉沙啞的聲音，是穿腸的毒藥，是蠱惑人心的巫師，“我，脫光洗白，給你睡……”
“……好”
最原始的衝動，早已經被激發到了奔潰的邊緣。
奈何，當真要天為被，地為鋪？
不，還有小木船……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木船雖小，床榻被褥，一樣不少……
只是……著惱人的大姨媽……
晌午十分，她懶在他的懷裡，暖暖的，心安的看著外面的雪。
“好看嗎？”
“好看。”長安眼眉彎彎，“心也很安。”
是啊，心很靜，很滿足。
無聲勝有聲，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便可以讓兩個人暖到心底。
再此之前長安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再一次將自己身心交付。
“北冥玹，我餓了。”
“好，我們去吃飯。”北冥玹帶著長安，“去醉香閣可好。”
“請了我爹一起吧。”長安眨眨眼，“有些事情，我想問問爹。”
醉香閣內。
顧清風還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