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到達皇家圍場時,北冥玹的馬車還沒有到。
顧世榮嘬了一口,憤憤不平的說道,“一個病歪子打什麼冬獵。
還有顧長安就特麼是一個廢物,竟然以南國儲君的身份和太子比,簡直是不知死活。”
他的眼睛裡透著不甘和憤怒。
跟隨在他身後的幾人,臉上露出為難,彼此看了一眼。
其中一人勸到,“少主還是少說為好,再怎麼說,人家是玹王妃的身份,在那裡擺著呢,你又何苦說這些,被他們聽到自找沒趣。”
顧世榮不樂意的瞪了一眼說話的那人,“你給我閉嘴,讓你們幾個跟來,簡直是丟人。”
頓時這幾個人不再說話,臉上亦是難堪到家,沒有人願意跟著顧世榮。
是他自己讓他們三人跟著的,說的好像是巴結著顧世榮,非要從軍帳中出來一般。
幾個人那個心裡雖然不服,可是誰也不敢直接懟回去。
“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看看你的手下,沒有一個看你順眼的。”北冥玉蘭的聲音不屑至極,聽到顧世榮的話,她實在是忍不住,於是想都沒有想的開口直接懟了回去。
“你不就是有一個當了將軍的爹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自己是幾斤幾兩,還不知道?也就是草包一個,還有臉說別人,你也配。”
顧世榮聽著北冥玉蘭的話本就窩火,撇眼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三個人,“滾!別讓我看你見你們。”
三個人趕緊離開。
顧世榮不服氣的看著北冥玉蘭,“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你說誰是狗?”
“說你是狗!”
二人你來我往嘴上誰也不饒誰。
最後顧世榮咬著牙,低著聲音對北冥玉蘭狠聲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北冥玹的那些小心思,那可是世俗倫理所不容的,別逼著我弄的滿城風雨,到時候想瞞都瞞不住。”
“你什麼意思?”北冥玉蘭紅著臉,“顧世榮,別以為你是太子的人,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哼!你還知道我是太子的人?”顧世榮猥瑣一笑,“表妹,我突然想要發發慈悲,救你出水火怎麼樣?畢竟你念念不忘的人,是一輩子都得不到的,那是水中望月,霧裡看花,可望不可即。若是你嫁於我,那才是……”
顧世榮的話沒有說完,北冥玉蘭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蠢樣,嫁你?我還不如死了痛快。”
顧世榮捂著臉,火辣辣的疼,他咬著牙,“蘭郡主,你有種!現在我顧世榮明明白的告訴你,只要離開皇家圍場,整個帝都城的人都會知道,你北冥玉蘭與自己的皇叔北冥玹互生情愫,揹著顧長安做出苟且之事。
我看你能拿我如何?至於他北冥玹也就是一個被皇上冷落的皇子而已,能有什麼?”
聽著他的話,北冥玉蘭心裡一驚,張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顧世榮看著北冥玉蘭吃癟的表情,他心情很好的,甩了甩衣袖,轉身朝著太子和大皇子的方向走去。
嘴裡還碎碎叨的嘀咕著,“臭丫頭,和我鬥你還嫩了點。”
只不過顧世榮並不知道在他離去後,北冥玉蘭看著他的背影,眼眸中似是猝了寒毒一般,恨不得立刻讓他去死。
不多一會兒北冥玹和長安的馬車就到了。
付程和白鷺,分別騎一匹馬,並且各自帶著一匹馬走在北冥玹的馬車兩側。
下了馬車,幾個人也不再多餘廢話。
既然說定了,是兩國的儲君進行比賽,其他人自然守著規矩,一旁觀看。
規矩是大皇子定的,在一柱香內誰獵到的獵物最多死傷最少,勝出。
長安所用的劍上綁著紅綢繩,太子所用的劍上綁著明黃綢。
太子帶著顧世榮,還有幾個隨行的人,朝著圍場東方向而去。
長安則是帶著白露,二人一人一馬,與太子是反方向而行。
“有意思,沒有想到九弟的妃子,倒也是一個爽快人,與之前印象中的不一樣啊。”大皇子笑呵呵的說著,目光在北冥玹身上,“只是九弟,你的心也忒大了些,若換作是大哥,可放心不下,讓自己的王妃就這樣的跟了過去。
雖然說,長安出自將軍府,可到底也是一個女子,還是讓你身邊的人去看看吧。”
北冥玹還沒有開口,坐在大皇子身邊的北冥玉蘭立刻說道,“還是讓我去吧,九皇叔蘭兒的身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