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林丞相,不疾不徐,飲下一口酒,“林相喝上一杯?”
“不了。”林相拒絕,“老臣的身子恐怕是承受不住啊。”
“如此。本王喝著,林相就隨意說上幾句把。”北冥玹,聲音不大,唇畔是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眸中帶著幾分篤定。
“是。”林丞相看著北冥玹的模樣,心想,此時的北冥玹雖然看上去極其和善,但是真、整個看上去,是那般的有氣場,似乎比皇上還要讓人生畏。
“老臣身上的毒已經是有十幾年了。”林尚德說道,“但是,這個訊息,是我一年前得到的。以前身子不舒服,總以為,生病了。
尤其是這麼多年好不了,更加覺得,這身子骨是大病不出小病不斷。
可,直到一年前,我本想向皇上請辭,告老還鄉。但是皇上不準,我才知道,這麼多年不是自己病了,而是中毒。”
林尚德,看著北冥玹沒有絲毫意外的樣子,心裡越發的好奇,他到底是自己查到的還是聽人說的,“皇上說,是他下的毒。在很多年以前,為了讓我留在太子的身邊,幫助他,名正言順的坐上皇位。說實話,老臣不懂啊。”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此時再追究,恐怕難。
北冥玹深深呼吸一口氣,“父皇是當真寵愛太子啊。”
說著,北冥玹突然想到,之前,長安提過的一個詞,【病態】,“太子的能力與為人,滿朝上下有目共睹。而父皇對太子的寵愛,近乎於一種病態的寵愛,不知道林相如何看?”
提及太子,林相一臉心痛,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學生,竟然是一個扶不上牆的阿斗。
“太子,雖貴為儲君,卻難當大任。亦是老夫育人之過,是老臣負了皇上所託,亦負了太子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