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長安拿起銀子直接離開了九皇子府。
在長安找好客棧的那一刻，北冥玹就已經知道了。
“主子，長安小姐住在了四方客棧。”付霖稟報到，“長安小姐的面容，易容成了南華子。”
良久，付霖沒有聽到北冥玹的聲音。
抬頭，卻看見自己的主子，略有發呆的看著某一處。
他還以為主子沒有聽到，正打算在說一遍的時候，發現北冥玹右手拇指與食指請輕輕摩擦。
付霖知道這是北冥玹的習慣，他了解，只有在想不明白或者煩惱時候才會如此。
於是不再說話打擾，退出了房間。
北冥玹不明白方才自己為什麼要對長安生氣，現在想想，他甚至覺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
第二日下了早朝，大皇子就匆忙回府。
昨日自稱南華子的人，大皇子是有些懷疑的，但是今日上朝，見到了兵部尚書王大人，原來此人真的是南華子。
兵部尚書王衡是秦太尉的人，而秦太尉又是他自己的人。
大皇子自然深信不疑，“南華兄，昨日你怎麼不拿出王尚書的手書呢？”
長安知道大皇子說的是兵部王衡，這個人當年是受自己父親的指點，走到如今位置的。
雖然說，自己的父親已經離朝多年，在朝為官的還有幾人，換句話說這個王衡其實就是顧清風的人。
“不知道大皇子可探得太子的意思？”長安說著，把昨日王衡所寫的手書給了大皇子，在大皇子看過後，長安直接把手書燒掉。
“這是……”大皇子略有疑惑。
“在下不會在此長久，亦不想留了麻煩給王尚書。”長安說道，“曾經，在下游歷之時，受王大人一飯之恩，如今作為報答，留在大皇子身邊幾日。待此事解決，在下就會離開。”
大皇子想到關於南華子的一些傳言，想來南華子亦是厭惡了官場上的勾心鬥角。
他點頭表示可以理解，“南華兄若是離開，要到哪裡去？”
長安聽出大皇子的意思了，自古皆是如此，有能者若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就只能是死路一條，尤其還是南華子這麼一個人。
她冷笑一聲，“大皇子放心，南華絕對不會是你的敵人，自經滿門抄斬之事後，南華餘生只願安於市野。若非多日前偶遇王大人，在下是一萬個不願意踏入著汙穢之地。”
大皇子的臉上略有怒氣。
“還是說正事兒的好。”長安只當沒有看到，大皇子臉上的不悅。
一席長談，大皇子不得不佩服眼前的這個少年，明明還不大的年紀，看上去與自己的女兒相差無幾，幾句話就把這個，皇上甩給自己的這個爛攤子擺平了。
長安看著大皇子臉面上的不痛快，她知道這個人心裡想的是什麼。
“南華兄。”太子猶豫的問道，“這件事情，有關皇家顏面，父皇命我暗中秘查。本皇子自己，不好與朝中其他的人商議，如今按照你的意思來做，雖然是解決了父皇給我的差事，可是對本皇子來說卻有些不盡如意……”
“大皇子是想趁機，削弱太子與四皇子一些勢力？”長安直接說道。
“本皇子想，若能一舉多得，自然是不錯的。”大皇子眼眸含笑，“南華兄定要助本皇子啊。”
長安毫不掩飾的嘲諷一笑，“不知，大皇子以為皇上為何要將這件事交由你的手中?”
“這件事情畢竟也算是家事，事關顏面總是要瞞的。”大皇子說到，“自然不方便交於其他朝臣。”
“顏面？”長安說道，“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不漏風的牆，況且如此之大事，能瞞的住也就是市井百姓而已。”
太子眉頭緊蹙，不再說話。
“這麼多年，大皇子，與太子還有四皇子北冥夜，暗中較勁並非是少數。”長安說道，“難不成大皇子以為皇上是一個瞎子？”
大皇子面上一驚，略帶疑惑，“難不成父皇是用這件事情，趁機對我做什麼？”
“不！”長安否定到，“你們的皇上，並不是一個心狠的人。
如今的你與太子，四皇子，基本上形成一個三足鼎力之勢，這對皇上來說，你們各方牽制是最好不過的。
如果這次，四皇子娶了顧世佳，那麼顧清雲將軍自然會站在北冥夜的隊伍裡，這樣一來，太子身後一個有力的支持者就沒有了。”
“所以。”大皇子恍然，“皇上會說，如果顧世佳真的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