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好奇。”對於,昨日府上發生的事情,顧清風雖然已經知道,
但是思來想去,總覺得出現了一些問題,“四皇子於太子不同,他是一個謹慎且多疑的人。不應該出現那樣的事情。尤其他還在意聖上的看法。”
前世她不聽父親的話,把畜生當良人,留下了無數的遺憾悔恨,把自己弄的傷痕累累,不得善終。
這一世,長安不打算瞞著自己父親,這是她至親至近的人,“昨日,四皇子的目的是女兒,是女兒不甘被利用。
爹一直看的都明白,他從一開始就對女兒存了利用之意,所為愛慕,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
顧清風皺起眉頭,手裡的茶盞剛碰到唇邊,又落了下來,他直視著長安的眼睛。
這是長安長大後,他第一次這麼仔細認真的看她的眼睛,乾淨透徹,看的久了彷彿會讓人不知自主的陷進去,“為父竟不知你是何時明白的。”
顧長安對父親再不隱瞞,也不可能告訴他,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了,“還是惋心姑姑提醒女兒,女兒才注意的,
姑姑說四皇子口中日日說著傾慕,日日說著不在意這張臉,可是四皇子在面對女兒的時候,
他的眼眸中是冰冷的,仔細看甚至會有厭惡的情緒流露。所以女兒注意了,發現了,收了心思亦有了防人之心。”
一席話,長安把昨日四皇子與堂姐顧世佳的事情,略帶刪減新增的告訴了顧清風。
“不該牽扯你堂姐。”顧清風略帶責備,“既然明白,自己避開就是了。
她是皇上賜婚給太子的人,如今發生此事,想必你祖父要麻煩一段日子了。”
“只當是成全長姐吧,她心裡的人一直都是四皇子,並非是太子。”長安說著微微一笑,口中的話是半真半假,
“相信堂姐是不會有任何的不妥的。祖父與大伯父都是皇上看重之人,將軍府在朝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顧清風亦不再對此事說什麼,私心裡講,自己的女兒無事就好,至於將軍府內其他的人,他顧不得。
當年戰場失利,他不是絲毫不知情的,他從心底裡排斥那個真相,但事實就是事實,無法改變。
“也罷,如你所言,你大伯是不會讓世佳出事的。”顧清風嘆一口氣,目光落在了木盒裡的冰蠶面具上。“現在可以對為父說說,你這冰蠶面具是如何會被九皇子拿到手中的把。”
長安總以為,北冥玹把冰蠶送到自己父親的面前,一定會說一些什麼的,“不知道九皇子是如何說的。”
“他只是說,世人誤看了你。”顧清風看著長安的眼睛,尤其想到,此番談話長安的改變,“或許,這麼多年為父亦如他人般,誤看了自己的女兒。”
“昨夜,四皇子與堂姐之事,我懷疑九皇子從始至終都看在了眼裡。
亦是為此才對我有了好奇之心,拿走了母親留給我的骨牌,引我去了他的府邸。”
如今的長安不會再對自己的父親有任何的隱瞞,北冥玹府邸發生的事情長安亦是如實而稟,“至於武藝……我亦是糊里糊塗,後來才明白,母親留給那本手抄的佛經,就是一本內功心法。”
那本手抄的佛經,顧清風是知道的,當時看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但是如今聽長安提及,再細細想來,他瞬間明白了其中的玄機。
想必當時妻子是把心法的順序打亂了,並且用佛語摻雜其中,讓其看上去只是一本普通的佛經。
“若是猜不錯的話,那本佛經當是細雨劍的心法。”顧清風唇畔略帶一絲微笑,眼睛內透著一抹思念,
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當年你的母親,無意中得到了細雨劍的心法,只是這心法並不適合她,所以你母親並沒有習得其中的武藝,只是悄悄的留了下來。”
“為何不適合?”長安問道,“惋心姑姑只告訴我,母親留給我的佛經是一本內功心法,卻從未提及它的名字。”
“惋心從未提及名字,是因為她不知道,你母親從未對她說過。”顧清風解釋到,“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細雨劍威力無比。
細雨潤無聲,在無聲無息中傷人於無形,當對方有所感知時已經晚了。
這把劍在江湖上被人垂涎已久,若是被人得知她的手裡有細雨劍的心法,估計就不會有清靜日子過了。
至於不合適,那是因為你母親本身就有武藝若想習得,必須完全廢除所學的武藝才可重新習得細雨心法。”
“如此看來,當真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