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玹答非所問,“長安小姐是在嘲笑本皇子嗎?說起來實在是慚愧,與令父對弈應有一個時辰了,依舊走不出困局。”
顧長安挑眉,心中啞然,一個時辰?
想來北冥玹是用輕功回來的,並且他沒有打算讓自己的父親知道,一個時辰前發生的事情。
“九皇子當真是對得起,愛棋,卻逢棋必輸的名聲。”長安是在故意諷刺他,在自己父親面前還要裝。
“不可無禮。”顧清風聽出長安話語中帶著幾分故意。
長安恭恭敬敬的對北冥玹說到,“九皇子莫要怪罪。”
“無妨。”北冥玹不在意的笑笑。
同時內力傳音對顧長安調侃到,“你有這麼聽話乖巧嗎?
不過在本皇子看來,還是在溫泉內欲擒故縱的你看起來有趣。”
“……”長安一劑眼神朝著北冥玹瞪去,而北冥玹卻一心一意的在看著棋盤。
此時北冥玹那專心的模樣,落在長安眼裡就是在裝。
她心裡不服氣的想著,北冥玹讓你裝,結束你這盤棋,我看你怎麼裝。
長安心裡想著,隨手拿起北冥玹所執的白棋,一子落定。
白棋贏,黑棋輸。
長安眉峰輕挑,看著北冥玹,“一子定輸贏,不知九皇子當真是,當局者迷,還是九皇子不願意出局?”
北冥玹隨意一笑,他看向顧清風,“看來,以後先生若是不在之時,本皇子是可以請教長安小姐了。”
“湊巧而已。”顧清風看著長安說道,“所有的人都在等你用早飯,快去換身衣服。”
“是。”顧長安乖巧聽話的答應著。
顧清風,顧長安以及北冥玹一桌用餐。
三個人之間看上去非常的平靜,符合食不語的規矩。
然而,顧長安與北冥玹之間卻是暗潮洶湧,兩個人用內裡傳音,誰也不饒誰。
彼此間的眼神更你來我往,若不是眼神太過犀利,一旁的顧清風,就要懷疑這兩個人,是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暗送秋波了。
“你們……”顧清風放下碗筷,眼眸含笑的看著二人,開口道,
“二人若是有話可以直接說,不必如此消耗內力來傳音。我顧清風雖然身殘,可眼不瞎,心不昧。”
顧長安眨眨眼,臉上略有那麼一絲尷尬,“爹……你,你要這樣說啊,女兒都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顧清風故作詫異,“放心,為父沒有內力,是聽不到你們說了什麼的。”
“呵呵。”北冥玹一笑,“即便是聽到也沒什麼的,總歸這裡沒有外人,說什麼都是好的。
怪不得長安,畢竟她與本皇子不熟悉,又不知我與先生的交情早已是超越生死的。”
顧清風心裡清楚,這二人方才的話,定是不好意思讓自己聽到,長安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與北冥玹的交情已非尋常,“九皇子說的是,畢竟長安不太瞭解。”
“以後,本皇子要多在長安小姐面前出現了。”北冥玹故意說道,“好讓長安小姐瞭解瞭解本皇子,否則指不定那一天,長安小姐就把本皇子當成了登徒子小流氓了。”
“不敢。”長安面帶微笑,口中卻有怒氣,“知九皇子與我爹的交情,長安不會把九皇子當成小流氓的,
即便真的是痞子流氓,也是皇家的痞子流氓,比那些市井上的痞子流氓要高貴許多呢。”
顧清風無奈搖搖頭,此時的他並沒有指責,長安說話是否規矩合理。
私心裡講,他亦是希望女兒活的隨意灑脫一些,免得被一些無用的東西捆綁了心,一輩子活的即累又不開心。
透過昨夜與長安的長談,顧清風知道女兒是個有分寸有注意的人,
況且此時面對的是九皇子,北冥玹不似其他皇子般那麼注重身份和規矩,
更重要的是沒有外人在,所以他也就由二人了,無規無矩隨意自在了。
“先生。”北冥玹說道,“一會兒,我便回城了,畢竟出來時沒有向父皇稟明,說到底是不合規矩的。”
“是了。”顧清風建議道,“回去後,向皇上稟明才好,
走的時候順面折上幾枝紅梅給太后帶回去,她最喜歡這裡的紅梅了。”
“太后她老人家是念著我娘,才喜歡這裡的紅梅。”長安想著,自己也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過太后她老人家了,“亦是因著喜歡我娘,太后對我也是另眼相待的。”
想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