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再如何解釋也是覆水難收的事情。
索性也就不解釋,誤會就誤會吧。
長安轉移著話題,“北冥玹你對,你這位小姑姑,可瞭解?怎麼她就牽制進去了呢?”
著言外之話,便是說【這慧文小公主,怎麼就成了許子初的目標。】
“只是知道,文慧小姑姑,沉默寡言,不太喜歡熱鬧。”說道這裡,北冥玹一愣,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
勾勾唇,臉上露出來的笑意,卻是實實在在的滿意,“不喜歡熱鬧,卻在農曆十五日,去了博弈閣。按照博弈閣的規矩,初一十五,便是鳳鳴九天,也就是所有權貴之家的女子,爭奇鬥豔。”
長安淡然一笑,眼眸中掩飾不住她的好奇,“著爭奇鬥豔的的事情,想必文慧小公主更加的不感興趣,如此,我更加對許子初有所期待了。”
“那我們啟程回去?”北冥玹在詢問。
“好。”長安答應,想了想,“我寫封信,不知道除了付程和白鷺以外,在這裡你可還有可靠之人?”
“有!”
很快,長安將信寫好。
只不過信的內容是北冥玹萬萬沒有想到的。
他打趣道,“長安啊,若是東方戈收到這封信,定然是要氣炸了的,誰能想到,被你藏在髮髻裡的兵符,竟然不是真的兵符。”
“怎麼會!”長安吹了吹紙上的墨,然後,對摺,她似笑非笑,“我可是好心,若是真的麒麟兵符被他拿走,他便成為天下人的目標了,若如此,定然是沒有好日子可過了。”
好心?北冥玹唇畔的笑意,越加的燦爛。
當真是打心裡佩服長安,什麼話到了她的口中,總是有理有據,而且還讓人反駁不得。
那日的情況,長安明明可以直接給了東方戈髮髻裡藏的兵符。
後來又那般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麒麟兵符給了東方戈,如此多人知道,又怎麼可能不透露風聲呢。
最重要的,那些所有人都是皇上的暗衛,如此皇上便是知道玹王妃為了救所有的人,不得以將麒麟臂兵符讓了出去。
至於人員傷亡,亡的是餘太醫,傷的則是皇上的暗衛。
而付程,白鷺還有南宮世子,哪裡受傷分毫,只不過是在配合長安演出一齣戲,給他們看而已。
如此皇上會從他的暗衛口中,得到,長安想讓皇上知道的訊息。
心裡自然也就不會再因為麒麟兵符之預言,而擔心自己擋了太子的路。
面對如此機智,又略有小陰黑的長安,自己當真是喜歡及了。
“想來,本王也要好好的謝謝東方戈,多虧他的寒冰刀,否則本王當真是要沒命了。”
“你到是會給人家補刀子。”長安笑笑,然後重新在信紙上寫上一行字,然後再將信放入信封內封好,“待我們安全到達帝都的時候,東方戈才適合收到這封信。”
一旁的白鷺有些看不明白,“小姐,您如此告訴東方戈,他豈不是會來找咱們的麻煩。”
東方戈此人極其自負,這樣的人不會輕易相信任何的話,所有的一切,他都會親自確認的。
“如果不說,他反倒有可能會去找我們的麻煩。”長安一邊思索,一邊說,“東方戈這個人在拿到麒麟兵符的時候,也會第一時間去確認,只不過他無從確認而已。
我的這封信會讓他以為,我是故意將真的說成假的,再加上,北冥玹身體的情況,東方戈定會派人去查,而他得到的結果只能是,玹王爺命在旦夕。
這親眼看到的,與信中描述反是相違背的,如此他才會,完全相信自己手裡的東西。
至於回到帝都后王爺的身子是否可以治好,那便又是另一種情況了。”
白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知道,這便是自己在接受訓練時,其中的一課,那便是【謀心】
當長安語畢,北冥玹好奇的看了長安一眼,他不知道長安為何如此的瞭解東方戈。
他肯定長安從未出過離開過蜀州國,別說蜀州國,即便是帝都,將軍府她都很少出門。
長安看出北冥玹的疑惑,可是她卻無從解釋,對於東方戈的瞭解,自己是透過浮生門得到的訊息,可是又如何能夠向北冥玹解釋呢。
“王爺,王妃。”門外付程,稟報到,“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可以隨時啟程。”
“好。”
北冥玹被長安與白鷺扶著,身上披著厚厚的斗篷,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