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玹勾勾唇,“付霖,準備三套棋盤,拿進來。”
北冥玹把外面,長安與那三個人的對弈的路數完全擺在自己面前的三個棋盤上。
外面的人走一步,屋內北冥玹與顧清風亦是走一步。
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其中兩位以及敗了,剩下一人與長安對弈的便是兵書尚書的兒子王昌盛。
北冥玹看著棋盤搖頭,“從這兩棋上看,這個南宮樂康也就是比一般人聰明一點。”
“不盡然。”顧清風並不是誇讚自己的女兒,只是單純的論事,“九皇子,看他與王昌盛的棋盤上,看似一步一子。可仔細琢磨,乃是一子牽制多子,更甚至於這兩處,就是陷阱,若是王昌盛落子此地,那麼這個南宮樂康,便往這裡走,如此南宮樂康的一子落下,這兩條線已然成為了四子。”
“如此。”北冥玹繼續到,“王昌盛便輸個徹底。”
說罷,北冥玹與顧清風朝外看去,果然南宮樂康勝。
兩個人的眼眸中皆透露著濃濃的的興趣。
北冥玹與顧清風回到一樓,朝著最熱鬧出走去。
“叔叔。”顧世榮看到顧清風,臉上瞬間有了一抹愉悅,“弈棋,可是您的強項,不如叔叔來一局。”
顧清風皺皺眉,面上帶著不悅,“世榮你要先見過九皇子的。”
此時在場所有的人,方才注意到,北冥玹,霎時間所有的跪下。
整個大廳,唯有顧長安只是微微點頭,這時北冥玹直視著他,個頭比自己小一些,但是看面容,應該與自己年齡上下不差的,“你是南宮樂康?”
說完,北冥玹毫不掩飾對這南宮樂康的打量,隨意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歪著身子喝著酒,唇畔似笑非笑,眼角處透露著一絲痞意。
長安的唇畔一直都帶著一抹笑意,她微微彎腰,一個簡單的問候,“你好。”
“你這算什麼,還不跪下。”一旁博弈閣的小廝跪在地上小心的提醒道,“這是我們蜀州過的九皇子。”
長安不以為意,依舊頷首,卻不曾下跪,揚唇微笑到,“在下南宮樂康,見過九皇子了。”
北冥玹的面上看不出是個什麼意思,眼眸掃過在場的眾人,唇角勾起,卻不言語。
這樣的沉默使得在場的人,不敢隨意抬頭,也不敢隨意說話。
長安看著北冥玹,良久,只見他,不疾不徐,言語中帶有詢問亦有三分笑意“餘老,你們的博弈閣是在欺負外來人嗎?三人對弈一人,以多欺少?這樣真的好嗎!”
“……”餘老表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能怎麼辦!
“好了,你們都起來吧,繼續玩,只當本皇子是空氣便可。”
話雖然是說給餘老說的,可是北冥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南宮樂康的身上。
長安知北冥玹的意思,但是她卻一直不開口,一臉淡然唇畔帶著微笑,不曾絲毫迴避與北冥玹對視。
“你……”北冥玹收回目光,眉峰峰微挑,一直手微微抬指著南公樂康,另一隻手把玩著自己的酒壺,“很愛笑?”
長安挑眉,依舊是面帶微笑,“愛笑的人運氣總不會太差。”
這句話讓北冥玹忍不住的抬頭看了她一眼,“愛笑的人運氣總不會太差?那你今日是運氣如何?”
“很好。”長安看了一眼顧世榮幾人,“蜀州國的人對外地人很是熱情,關鍵你們蜀州國的人很有錢,之前顧公子‘送’了一千兩黃金,此時顧公子的幾位好兄弟,又‘送’了在下……一套宅院,五千兩銀子,一對玉如意。”
長安的話落下,北冥玹,顧清風同時照著顧世榮幾人看去。
那幾人立刻低下了頭。
北冥玹看著幾個人,面上有一種哭笑不得的無奈感,“本皇子想要看看,你們幾個人的腦殼裡裝的都是什麼。
你們哪個人的父親在朝中不是八面玲瓏深得皇上心意,再看看你們,竟然笨到不成體統,丟人啊!
大把大把的銀子就這麼水嘩嘩的沒有了,不心疼嗎?本皇子心疼的都要吐血了!”
說著,他話風一轉,身子坐正身子,眼眸閃亮,唇畔帶著十足的痞意,“想不想,再贏回來?”
“……”顧世榮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傻乎乎的點著頭。
“點什麼頭,說話啊。”北冥玹直接走到幾人的面前,“真懷疑你們長的都是豬腦子,在這博弈閣混跡這麼長時間了,猶如白待。如今自己的地盤兒,竟然讓一個外頭人給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