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浮生門內的事,我們以後說,此時你安排人去太子府。”長安在惋心耳邊輕聲說道,“昨晚之事……”
“是!”惋心一臉恭敬的答應。
說罷,長安拿起桌上淺粉色的面紗帶上,獨自一人朝著將軍府的祠堂走去。
如她所猜,守在祠堂門口的果然是管家,祖父身邊的親信。
長安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故意的問道,“福伯怎麼在這裡,難道也是來看堂姐的?”
“長安小姐,太老爺吩咐了,不準任何人去看世佳小姐,”福伯的眼睛裡沒有透出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這個人,在整個將軍府,除了老將軍以外,他誰的賬都不買,態度還不是一般的硬。
此刻,長安在心底竟有一種讓他為自己所用的想法。
長安語氣中帶著擔憂,“難道一個晚上了,沒有任何一個人來給堂姐送一些食物,大伯母也沒有來?”
福伯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太老爺吩咐了,不許送。”
長安繼續,“那…祠堂內可有炭火?”
“沒有。”
“沒有?”長安的眼眸中透出著急,語氣也凌厲起來。
“隆冬寒月,一個晚上沒有炭火,亦不曾進食,堂姐的身子一定會吃不消的。
祖父年紀大了會有一時的疏忽。
可是福伯,你怎麼就糊塗起來了。
如今堂姐的身份不同,是皇上親自下旨的未來太子妃。
就算發生了與四皇子的事情,退一萬步來講,以後或許會是四皇子妃。
若是真有什麼不妥,哪裡是我們將軍府可以擔待起的?”
說著,長安不顧福伯阻止,直接推開了祠堂的門。
而一旁的福伯,眼中卻露出了一貫少有的慌張。
只是在推開門的那一霎那。
跪在地上的顧世佳,只是面色略有蒼白,她正在看著長安與福伯。
她目光落在長安的身上,方才外面的談話,聽的是清清楚楚。
顧世佳唇畔帶著濃濃的嘲諷,“顧長安,在這將軍府,你當人人和你一樣廢物嗎?”
長安面紗下的紅唇微微勾起,眼神中透著一股子,你連廢物都不如的意思,就那麼不說話的看著她。
這樣無懼略帶嘲諷的眼神,讓顧世佳意外,更加的厭惡厭。
心頭的怒火猛的就升了起來,對著一旁的管家大聲喊道,“你給我滾出去,一條看門狗還沒資格在本小姐面前晃悠。”
“福伯。”長安看著福伯的臉色難看之至極,“長安在這裡陪著堂姐,你還是去請示一下祖父,應該給堂姐送一些食物和炭火。
其實等皇上和太子的意思明確了,再罰堂姐也是不遲的。”
“是!”福伯也知其中的厲害關係,只是今日的長安,讓他總有一種說不上來感覺,不威不嚴,但是卻讓人的心底有一絲敬畏。
尤其是顧長安眉眼間,乾淨清冷如冬日裡的清泉,讓人無法忽視。
這樣的顧長安,在管家眼裡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管家離開,祠堂的大門重新關上。
長安不著急說話,她看著顧世佳慢慢的站起來,蒼白的臉上帶著從心底發出來的笑意。
“顧長安,”顧世佳帶著一抹她自己也不知道的開心,“你知道嗎?昨夜,我睜開眼的那一剎那,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恨你為什麼要算計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我顏面盡失。
可是現在你知道我有多麼的開心嗎?我與四皇子的事情已然發生。
不再有挽回的餘地,我終於不用再嫁於太子那個窩囊廢,我與四皇子可以光明正大的廝守。
雖然我知道,皇上已經下旨讓我嫁於太子,可是皇上也要顧及我爹手裡的兵權,更要顧及爺爺的臉面。
再者說,四皇子曾許諾,將來我要嫁的人一定是他而非太子。”
顧世佳越說越顯得激動,她沒有注意到門外的腳步聲,但是長安注意到了,是惋心與四皇子北冥夜。
長安不著痕跡的撇了門外一眼,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對顧世佳問道。
“堂姐的話,長安聽不懂。為什麼即便皇上下旨讓堂姐嫁於太子,將來依舊可以嫁給四皇子呢?要知道聖旨不可違。”
“呵呵,”顧世佳嘲諷一笑,“說你是廢物,你還當真是廢物,不僅是廢物而且還是一個蠢貨。
即便有皇上的聖旨在又如何?四皇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