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程看著自家主子,那種絕對把握的表情。
他猜測道,“四皇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雖然長安小姐的父親已經沒有了權利,可畢竟都是顧家的人,尤其長安小姐的外祖父是南國的君王。
眾所周知,這位君王膝下無子,只有南宮秋雅一女,然而南宮公主已死,只留下長安小姐一血脈。
若是長安小姐有求,相信南國君王定會以舉國之力而助。
況且哪一國不希望自己有一個好的盟友?南國君王更是急迫。”
北冥玹臉上掛著微笑,那眼神似是篤定了什麼一般,“把訊息透露給太子,想必太子對這樣的容顏一定會感興趣的。”
付程不明白,“為何要太子見到長安姑娘。尤其是,太子本就貪圖美色。
而四皇子,亦是存了心思的,若是長安姑娘,被其它任何一個人看上,都會對主子不利的。”
北冥玹沒有理會手下人疑惑,他看著手裡的冰蠶面具,自言自語道,“顧長安,你究竟能給本皇子帶了多大的驚喜呢!”
付霖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他沉默不語,但心裡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更何況到時候太子與四皇子爭得是顧長安。
顧家手裡的兵權,再加上南國國君與顧長安的關係,他們蜀州國的皇上想放心都放心不了,這位皇帝雖然寵愛太子,但也最忌諱,皇子與大臣們結黨營私了。
付霖知道,自己的主子這是有意要拉顧長安入局,他要把顧長安放入自己的棋局中。
想到這裡他看到自己的主子臉上有了那麼一絲猶豫。
北冥玹的心裡不是沒有顧忌,畢竟長安是顧清風的女兒,朝堂風雲,皇子之爭,若是被捲進去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思索中,北冥玹吩咐道,“付霖,把這冰蠶給清風先生送去,帶上一壺上好的酒,就說本皇子得空去請教棋藝。”
“是!”
顧長安趁著,月色回到自己的院落。
夜深露重,一陣風掠過,冷的徹骨。
“您可回來了,小姐。”惋心姑姑一臉焦急。“可著急死奴婢了。”
長安語氣平淡,走至房間,“是長安不對,讓姑姑憂心了。”
只是惋心在對上長安的臉時,她詫異的說不出話來:“小姐……臉……”
沒有了冰蠶面具的掩飾,自然是顧長安的真面目。
惋心姑姑是知道,長安臉上的疤痕是做過手腳的,只是這麼多年一直面對著一張有疤痕的臉,早就忘記了顧長安的真正面容,最真實的記憶還是停留在長安小時候的模樣。
“姑姑不必在意,是我自己揭下來了。”顧長安吩咐到,“快去休息把。”
惋心猶豫的遲遲沒有離開,她看的出來長安是有意在隱瞞。
長安看惋心那擔心的樣子,只得把在九皇子府邸發生的事情,如實而敘,否則惋心這一夜恐怕難以入眠了。
惋心眉頭緊蹙,眼眸從顧長安的身上掃過,無處不透著擔心,“傷到了沒有?骨牌呢,拿回來了沒有?”
“姑姑放心,長安無事,骨牌拿了回來。”說著,長安從身上拿出骨牌,“只是很意外,九皇子竟然知道這骨牌的來歷。”
“他是如何知道的?”惋心詫異。
“北冥玹說骨牌內,駐有我孃的靈魂。”長安以前從不相信生死輪迴之說,但自己死後重生回來,這是事實,由不得她不相信靈魂存在一說。
惋心一聲嘆息,“公主的靈魂是否真的在這骨牌內,奴婢不知。當年,在雅公主去世後的當天,就有一個和尚到來,自稱是蜉蝣。
說是,公主生前有過吩咐,並且還帶著公主的手書。所以當時公主並沒有真正的葬入顧家祖墳,而是被這個和尚帶走。
入祖墳的只不過是雅公主平時穿戴的衣物,挑了一些放了進去。但是,這骨牌的的確確是公主的骨頭而制。
關於骨牌的傳說很多,但是很少有人真正的見過骨牌。很意外,沒有想到九皇子會識得此物。”
顧長安肯定,“所以,他才會拿走骨牌,因為他知道骨牌的重要,亦就篤定了,我一定會去討他要來。姑姑,那蜉蝣大師是個什麼樣的人?”
“小姐,您不是一直都對公主生前所住的院落好奇嗎?”惋心彷彿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她眼神堅定,甚至有那一絲不太明顯的雀躍,“奴婢現在帶您過去看看可好?”
長安想,自打自己記事起,祖父就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