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清雲看向兒子。
顧世榮抬眼瞬間又低頭,此刻他的心裡是慌的。
顧清雲拿著博弈閣送來的信件,開啟,瞬間整個人彷彿是石化了一般,眼睛瞪的大大,胸口快速的起伏,狠狠地咬著牙,
“一千兩……黃金?顧世榮,你好本事。”
同桌上的顧清風卻在聽到,顧清雲在唸到‘一千兩黃金’時,瞬間看向自己的女兒。
然而,女兒竟然一句驚撥出口,滿臉詫異的正在看著顧世榮,那模樣當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一刻顧清風當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女兒。
噗通,顧世榮跪在地上,“爹……其實,是這樣的……您聽兒子解釋。”
老將軍疑問,“黃金?清雲你確定自己看到的沒錯?”
從私心裡講,老將軍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孫子是個良好秉性,乖乖公子,至少在他自己的面前是不會說慌的。
顧清雲憤怒,“是,人家白紙黑字寫的明白,就是一千兩黃金,上面還有他的親筆簽名。”
“你不是說一千兩……”老將軍問著,突然意識到,方才顧世榮並沒有說是一千兩銀子還是黃金。
“還不老實交待!”顧清雲斥責。
“是那個南宮樂康,故意的。”顧世榮說道,“兒子心裡有氣,氣長安弄斷了我的手指,所以一聽他是南宮家的,而且他也沒有說不認識長安,於是就想著與長安又親戚,所以就想著整整他,賭注一千兩黃金。”
“還不實話。”顧清雲大喊,“他一個出遠門的,帶那麼多的黃金,你信?不長腦子嗎?”
“不是,是,是……兒,兒子想要的是他一隻手。心裡想到,這個人和長安是親戚,說不定他還要住在將軍府,若是兒子輸了,就想著請求叔叔說個情……”
顧清風此時開口截住他的話,“可是,世榮,若是人家輸了,你可實實在在的想要人家只是手的對不對?”
顧世榮沒有回答。
此時,顧清風眼眸中,言語裡已經有了明顯的怒意,“你要那個人的手臂,是因為,你認為他和長安是認識的,他南宮皇族是長安的靠山?所以你要拿他來出氣?”
“……我”顧世榮欲言又止,不是他不想說什麼,而是看到了祖父身子發抖的,瞪著自己,只得把口中的話嚥下。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顧清風是真的心痛,“你們這一輩的人,如今的顧家只有你這麼一個男丁,以後的日子裡,這顧家上上下下都是你的。
而你,竟然如此不識大局,男子漢大丈夫,當心懷天下,為國為家。
你看看你,都做了一些什麼?竟然如那些上不了檯面的小女子一般,把心思放在了那些勾心鬥角上,你當真是辜負了你祖父對你的栽培。
況且,你與長安,乃是至親,同根同宗,你們身上流淌的血液,亦有相同。
我顧清風自問,這麼多年裡,我與我的女兒長安,沒有對不住你們任何一人,而你卻……”
“叔叔。”顧世榮不服氣的開口,“您這話說的,侄兒不服,自問沒有對不起?難道昨日之事叔叔忘記了,難道,侄兒的手指是被狗咬去了嗎?叔叔,您可不能睜眼說瞎話。”
顧清風一愣,眼眸中立刻染上一抹痛,他心痛亦絕望,他搖頭絕望一笑,“顧家唯一的男丁,竟然如此不堪,如此的沒有擔當,將來在戰場上,
若依沒有擔當,不思謀略,不觀格局,那犧牲的不只是你自己,還數千人,數萬人,乃至百萬人的性命!你,可知?
顧世榮,今日這裡都是自家人,都姓顧,丟人只是丟在家裡,
你好好問問自己的心,這麼多年以來,你與世佳還有你們母親,對長安都做過什麼,我這個當叔叔的不說話,你們只當沒有這個人,昨日長安那般反擊亦是你們咎由自取!”
語畢,顧清風示意長安隨自己離開,“父親,從今日起,再用餐時,父親就不必再派人知會,我父女二人了,我們自己做。”
“等等。”老將軍眼裡有痛,亦有開心,“清風,這麼多年了,為父終於看到,看到你還活著,你的心還活著……”
老將軍說著,口中竟然有些許的嗚咽,他慢慢的調整呼吸,“這麼多年,為父當真是虧對,你,你與長安了。尤其是長安,這麼多年受盡委屈。”
“爺爺。”長安轉過身,直視著老將軍,“您口中的這麼多年內,長安不覺得委屈。長安如父親一般,視這個家裡所有人的,為至親。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