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冬雪轉身去辦。
房間裡,惋心姑姑小心翼翼的察看顧長安的傷口,“這個顧世佳還真是歹毒,再不清理,這身上可就沒有一塊好皮肉了。”
說著,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顧長安看著惋心的眼淚,瞬間凌亂了,“惋心姑姑,你別哭啊。我這身上沒有多少的傷,不打緊。但是顧世佳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她的身上才是真的沒有一塊好皮肉了。”
“還說。”惋心姑姑略有責備,“這麼多年,你受的苦,即便是今天要了她的命也不為過。不過話說過來,今天太老爺的態度到是不讓人覺得太過寒心了。”
“他對我只不過是好奇而已。”長安說道,“作為一個老將軍,馳騁沙場,白骨成山,最不缺的就是膽量。
恐怕這麼多年,她對我視而不見,都是因為我的無能與懦弱吧。今天除了他對我的好奇以外,想必定是隨了他那喜強厭弱的性格。”
惋心贊同的點點頭,只是眉宇間仍有那麼一絲擔心。
其實長安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她寬慰到,“姑姑,明日們就去謝謝堂姐。”
“謝謝?”惋心看著那一臉笑容,她有些不知所以然。
“是,明日,姑姑可以看看顧世佳臉上的精彩表情。”長安肯定道,“當然,還要約上世柔妹妹一起去看堂姐,才好。
姑姑,一會兒,你把那治療傷疤的溫泉水給孟氏送去,一定要親手交給孟氏,世柔是她的唯一。”
“是。”惋心答應到。
惋心離開,冬雪小心翼翼的在幫長安上藥,她看著長安身上的鞭痕,藥拿在手裡直打哆嗦,“小姐,您疼不疼?”
長安眉頭微蹙,看冬雪一眼,對於這個問題,長安覺得很無語,“要不,你挨幾鞭子試試?”
“……”冬雪一楞,立刻搖頭,“小姐在逗奴婢。”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長安說到,“這麼深的鞭痕哪裡有不疼的?雖然疼,不過今天心裡痛快,再痛的皮肉之傷也會有痊癒的那一天,可是心裡的傷,是到死都治不好的。”
“小姐,冬雪沒有聽明白。冬雪覺得離開了大半個月,再回來小姐您和以前一點也不一樣了,可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冬雪好奇您臉上的傷?”
長安笑著,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對冬雪問道,“今日見你,還不曾問你,你回家這半個多月,你母親的病可有好轉?”
“我娘,去世了。”冬雪眼睛微微溼潤,“在奴婢回去的第二天,我娘就走了。”
“逝者如斯”長安開口到,“冬雪,在這將軍府裡,一直以來都只有你和惋心姑姑陪著我,在我的心裡,你們比我的家人還要親,我們一直都在相依為命。
我不希望,有那麼一天,我的人會瞞著我做些什麼,你可明白?”
“明白。”冬雪立刻跪下,“小姐,冬雪對您,是絕對不敢有二心的。”
“我知道。”長安看著冬雪,“如今你已經沒有了血親,可是我看的出來你的心裡卻有放不下的事情。”
本來低著頭的冬雪,猛然間看向長安,眼眸中的淚水骨碌碌的落下,“小姐,您要救救阿松子哥。”
“你不說,怎麼救?”
“松子哥是奴婢家的鄰居,小時候我們的關係很好。”冬雪說道,“這次回去,奴婢才知道,松子哥會些醫術,給四皇子府上管家的女兒治病,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那個女孩子死了,然後松子哥吃了官司,已經被關在牢裡一年了。”
聽冬雪這樣說,長安彷彿突然間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怪不得前世的時候,冬雪隨自己嫁入四皇子府邸後,每次看到管家後,眼睛裡都是濃濃的恨,後來,在冬雪死後,四皇子府邸的管家被四皇子攆出了府邸,如今想來,或許這些事情都是有聯絡的。
“冬雪,可是心裡有這個松子?”長安問道。
冬雪搖搖頭,然後又立刻的點點頭,她看著長安猶豫到,“奴婢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奴婢擔心松子哥。”
“好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長安說道,“起來把,以後有什麼事情就說,如果只是悶在心裡不說,他人不知道,又如何幫你。若是今天我不問,或許將來你會後悔今天的不說。”
“是。”
長安的眼眸撇了窗子外面一眼,“冬雪,到院子裡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冬雪開門出去,卻發現九皇子正靠在門外的長廊內,她詫異,卻聽到長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