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玹微笑,皇太后哪裡知道,長安口中說的那些,並不是她老人家嚇唬出來的,而是長安有心讓她聽到。
如今太后眼裡的長安還是前那個唯唯諾諾的長安。
若是她知道真正的長安與她認識中的長安簡直是天差地別,不知道又是怎樣的震驚。
“哀家看長安今日似乎與往日略有不同。”太后自顧自的說,
“與哀家一起的時,無甚不同,反倒是與皇后一起攀談時,到是落落大方,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尤其是長安的眼睛,比往日更有神采。”
北冥玹開口間,透著一份理解,“到底是女子,總是會在意容貌的,以前近乎於唯唯諾諾,如今落落大方倒也正常。”
“說也的是。”皇太后贊同,
“昨日有人來報,將軍府上長安把顧世佳打了,而且還不輕,這丫頭終於知道反抗了,想來亦是被欺負的忍無可忍才會如此的把。”
“可能。”北冥玹有意為長安解釋,“到底是清風先生的女兒,即便外人傳的她那般不堪,又怎麼會真的成為一個廢物。”
“太后。”李掌事回來,“人進了御書房。”
太后與北冥玹對視一眼,“玹兒啊,哀家與你一起去向皇上請旨,你母妃病的那麼重,怎可沒有太醫去診治。”
李掌事跟皇太后多年,一個眼神便知道什麼意思,“太后,佟妃身邊還有皇后的人。”
太后眉頭皺起,想了想,“趁此機會除掉她。”
“是。”
北冥玹沒有說話,隨著太后,朝御書房走去。
御書房外,德公公守在門外,看到太后北冥玹,他聲音略大恭敬行禮。
太后只當不知道,他大聲後的意思,“小德子,怎麼不在裡面伺候著。”
說著便邁步打算直接進入御書房。
德公公低頭提醒,“太后,皇上有令不得任何人打擾。”
“好大的膽子。”太后怒責,“哀家你也敢攔,若是佟妃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準備為佟妃陪葬吧!”
語畢,太后急匆匆直接闖進了御書房,“皇上,佟妃的身子……”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一臉意外的皇帝,以及跪在地上的顧長安。
“母后。”皇上迎了上來,“怎麼如此著急?”
太后滿臉著急,眼睛裡有著濃濃的淚意,“皇上,你可知道,佟妃的身子不行了?有丫頭來報,說午飯過後,佟妃的身子就出現了異樣。”
“母后莫要太著急,您也說了,是身子出現異樣。”皇上語氣平淡沒有絲毫的緊張,“再說了,她的身子總是這樣無甚大礙。”
“無甚大礙?”太后生氣,“皇上,她可是哀家的親侄女,你的表妹,你兒子的生母,總得傳個太醫去看看。”
“好。”皇上答應,“朕一會兒,就穿太醫,母后先回去。”
對於皇上的回答,太后被氣到了,還想要開口時,卻突然瞥見跪在地上的人,這一眼略顯意外,彷彿是剛注意到一般。
“這,這是誰?”
長安的面前,放著一個火盆,裡面是燒了一半還沒有燒完的聖旨。
太后疑惑看向皇上,“這裡面燒的又是什麼?”
皇上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看了一眼北冥玹。
“兒臣見過父皇。”北冥玹低著頭,恭敬之極。
“皇上,哀家在問你話。”
“這是,顧老將軍的孫女。”皇上不願意多說。
太后心裡明白皇上的意思,可是她來,就是為了此事,
又怎會這麼輕易的讓皇上混過去,“顧老將軍的孫女,哪個孫女,老將軍可是有三個孫女的。”
說著,便對地上跪著的人吩咐道,“抬起頭來,給哀家看看。”
顧長安抬頭,“顧長安見過太后,太后萬福。”
“長安?”太后差異,“怎麼是你,哀家可是萬萬沒有想到。”
說著便上前,親手拉長安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長安沒有說話。
太后把目光轉向皇上,又看了一眼火盆裡的東西。
眼眸一愣,瞬間恍然大悟,看著皇上,“南國皇帝的聖旨?”
長安依舊不言語。
皇上則意外,“母后知道?”
“哀家是聽玹兒說的。”太后說,“估計現在不只是宮中,就連朝中的那些大臣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皇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