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北冥玹確實不知道長安為何如此說。
“當年,那個時候太子還小吧。”長安看著顧清風,“如果皇上指婚,無論爺爺願意與否,斷然是不會因為太子為人。”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北冥玹解釋,“據說那個時候老將軍就看不上太子,當時太子還是個孩子,就表現出行為不端,只不過是父皇偏愛,總覺得是個可造之才。”
“之所以皇上指婚,就是為了給太子找個後盾。”顧清風接著說道,“當時太子祖父一家並沒有什麼根基,皇上為了太子,有心培養那一家人。
然而還沒有等到他們一家,可以為太子撐腰的時候,一家幾十口人,一夜之間死光了。
皇上下令徹查,雖然查到了是何人所為,但卻是江湖上司空見慣的買兇殺人。幕後的指使,雖有猜測,卻無跡可尋。”
“買兇。”長安好奇,“那兇手可找到了?”
顧清風說,“浮生門!”
長安詫異,她眉頭緊蹙,有些走神。
北冥玹看著長安,“你上次從浮生門買到南華子的訊息,是透過誰?”
顧清風意外的看向長安。
長安眼神閃爍,微微低頭,半晌她才開口,“不可說!”
北冥玹看她的表情,知道必是有難隱之處,於是沒有任何多想的繼續解釋到,“浮生門是一組織,她們高價賣訊息,據說只要給錢,他們什麼人都殺,價格卻不是一般人可以付得起的。所以可以請得動浮生門的殺手,非富即貴。”
顧長安不動聲色,只是搓了搓動的有些僵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到,“有因必有果,有果皆有因。”
“走,回房間暖和暖和。”顧清風說著,並對身邊的孟談示意,讓房頂上的人離開。
進門,長安感覺到一陣暖意,“還是屋裡暖和。”
三人閒言玩笑,孟談對著屋頂上那個偷聽者的位置催動內力,不一會兒,那個位置竟然有厚厚的一層冰。
沒有過一盞茶時間,聽到那人離開的聲音。
“孟叔,你好厲害。”長安意外,“你這是什麼功夫,盡然可以讓物體瞬間結冰,房頂上的人估計都要凍死了把。”
“投機取巧的小把戲而已。”孟談笑道,“在老爺面前,是不上數的。”
“孟叔,你謙虛了。”長安笑道,“爹說過,這麼多年可多虧有你。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
北冥玹是真心欽佩顧清風,他笑對長安,“先生雖然失了內力,可是記憶還在,你的這身武藝,不就是先生指點的?”
顧清風聽得出來,北冥玹的話裡,略帶試探。
有些什麼雖然算不得秘密,更沒有隱瞞的價值,可是卻不適合他來開口。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女兒,那一臉淡然,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他就明白,長安並不打算告訴北冥夜,自己身上的功夫是來自何處。
這樣的打算亦是合情合理。
“今日去九里橋的湖心亭,遇到太后,皇后,大皇子妃以及蘭郡主。”長安看著北冥玹,“說來還要多謝九皇子成全,否則,哪裡能同太后她老人家說說心裡話。”
“不必客氣。”北冥玹說的一臉正經,“我們兩,同進同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目標一致。”
顧長安似笑非笑的搖著頭,“北冥玹,我好奇,以你的能力,有必要隱藏的這麼深嗎?尤其是你的對手並不強大。
重要的是,你的人應當是遍佈及廣的。
否則不會在我提出,要讓四皇子陪我到湖心亭,並且要讓太后撞見時,你就答應。
最重要的是這種臨時安排,竟然在所有人眼皮底下,不動聲色的辦到了。一度我還擔心,時間太短,就算是可以安排,太后也不一定能到到達湖心亭。”
北冥玹笑意滿面隨意一句,“多謝誇獎。”
“臉皮真厚。”長安故意,“蘭郡主對你當真是特別啊。”
“你是話裡有話啊。”北冥玹並不期待,長安能說出什麼好話,“有什麼不明白可以直接問,本皇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一陣風從耳邊刮過。”長安意思很明白,風過無痕,只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
“小姐。”孟談意外看著長安,“您說話何時如此大膽了,還有九皇子,我可從來沒有見過您與任何一女子,一次性的說這麼多的話。”
長安看了北冥玹一眼,冷不丁的突出一句,“臭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