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玹對於顧長安的話相當的意外。
只不過他還未開口解釋。
太子緊接著說到,“是啊,九弟,看在你經常和長安父親來往的份兒上,也應當為長安說句公道話的。”
“是,太子教訓的是,臣弟錯了。”北冥玹低頭認錯,“若是以後再有人議論長安小姐,臣弟定當全力維護。”
“多謝,九皇子。”長安燦爛一笑,“日後長安的聲譽就麻煩九皇子了。”
北冥玹看著長安的臉上的笑,他的心裡說不上來的彆扭,總感覺自己要被坑了,但卻想不到為什麼,“不敢當。”
長安眼角餘光瞥見北冥玹臉上快速的掠過一抹疑惑,她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嘴角,心裡嘀咕到‘北冥玹,這次的賬,本姑娘很快就會討回來。’
然而長安這微微一撇,卻讓太子眼眸一亮。
“呵呵,老將軍沒想到你的孫女一個比一個漂亮。以前從沒注意過長安,如今看來,就數她美豔動人。”
老將軍尷尬一笑沒有說話,他實在不知要說什麼的好。
反而是顧世榮,略有不屑,“不過爾爾,方才她自己還說,只不過皮囊而已。”
“也不是這麼說的。”太子的臉上有了不悅,“姑娘家的害羞又謙虛,不像某些人做事不知道收斂,把手伸到了不該伸的地方,目無尊卑,不知廉恥。”
說著他看向四皇子北冥夜,“四弟,你說是不是啊?”
“不知太子說的某人是誰?”北冥夜皮笑肉不笑,“臣弟想不出來,更不敢妄自猜測。”
太子和四皇子的臉色都不好看。
北冥夜從太子身上收回目光。
心頭滿滿的都是不甘,自己是皇后的兒子,是嫡子。
而太子,他非嫡非長非賢非能,憑什麼就可以坐在太子的位子上,就因為皇上喜歡他?
北冥夜在心裡發誓,他一定會讓這個草包從太子的位子上下來。
太子與北冥夜一句對話,顯然是暗潮洶湧,意有所指。
在坐的所有人,對於這個‘某人’誰不是心知肚明,只不過為了各自的目的,緘默不語,各懷心思。
一旁的長安輕聲一笑,“姑姑,這茶的味道,有些不同,與我們平時喝的不一樣。”
此時,長安的聲音到是緩和了房間裡尷尬的氣氛。
同時她穿音給惋心。
惋心差異其內容,雖不明白為何要如此說,但此時她問不得原因,只能以言而行,“當然不同,今日這茶,是用無根水煮的。”
“何為無根水?”此刻老將軍開口,其實他的詢問只是為了把話題移開,免得這裡氣氛尷尬,
尤其是太子與四皇子之間,這種暗潮明諷的,他不希望在自己的府中上演,更何況中間夾帶的可是顧家的人。
惋心微微一笑,解釋道,“所謂無根,便不是地上之水,是從天而來。”
“是雨水?”
“雨水只算是一種,還有雪水。”惋心繼續解釋道,“當年雅公主煮茶所用的水,就是雪水。每年入冬後的第一場雪,她都會採集,然後放到隔年用來煮茶,那茶的味道就會與眾不同。”
太子好奇,“也就是說,此事煮茶的水,是去年儲蓄的雪水?”
惋心回答,“是的,太子。”
“真是一個妙人兒。”
“只是紅顏薄命,早早的去了,只留下我們家長安小姐一人。”惋心微微嘆息,“不過,我雅公主留給我家小姐的也不少。
除了這傾城般的容貌,還有就是南國郡主的尊榮,雅公主在世是,便是南國皇的掌上明珠。
雅公主去世,南國皇悲痛欲絕之時想到我家長安小姐,於是就給了我家小姐一空白的聖旨,讓小……”
“姑姑。”長安故作緊張,著急打斷惋心的話,“當真是老了,看看都說到哪裡去了。”
惋心看著長安,她的臉上盡顯急促,“額……是啊,看看到底是年紀大了,說的有些遠了。”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便是如此。
廳堂裡的人,都以為惋心無意說漏了嘴,可誰又能想到,這是長安故意授意惋心如此做的,
其實並沒有什麼空白聖旨,更可以說,從出生以來,自己就沒有怎麼與外公有過多少的聯絡。
長安只不過是想引起太子的注意,想讓太子與北冥夜爭奪自己,他們兩位爭奪的越厲害,就會越加的讓皇帝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