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太后的臉上比方才要平緩很多，“你是如何察覺自己對夜兒，不是愛慕之心呢？”
“就是前幾日，長安誤撞見，四皇子與堂姐……與，與世柔妹……”
“說實話。”皇太后命令到。
“長安不敢。”長安一臉的惶恐，“還請皇奶奶不要再問了。”
“你這個丫頭。”太后一臉無奈的搖搖頭，“你還真的以為，將軍府的事情，你皇奶奶不知道？
吃了虧，被他人算計利用，都不知道要為自己說一句公道話？未來的太子妃顧世佳是如何與四皇子發生了那般關係的？”
長安故作驚訝，方才亦是她故意將‘堂姐’二字脫口而出，為的就是讓皇太后主動問及。
“皇奶奶都知道？可是祖父明明已經命令此等事情不可外傳的。”
“你這個丫頭，讓你皇奶奶說你什麼好……好了，一五一十的把那天的說清楚，要說實話。”
“是。”長安答應著，把那晚四皇子是為何到自己的房間，以及顧世佳又是如何把自己支走的，都說給了太后，
“皇奶奶，也正是因為此事，長安才發覺自己並不是心儀四皇子的，
發生這種事情，長安以為自己一定會很傷心，但是長安並沒有，甚至覺得，四皇子若是可以和自己心儀的女子一生相守，那便是好的。
可是四皇子後來卻說堂姐，不愧是未來的四皇子非，當真是好算計，他竟不知道太子的胸襟如此之大。”
“原來如此。”太后看著遠處，心裡琢磨到，難道當真是，太子算計北冥夜？
可又覺得不對，縱然太子無能，可是他又不傻，取了顧世佳就等於把顧清雲的兵，攥在了手心裡。
就算太子有心算計，難道太子就不擔心，皇上真的要將顧世佳嫁於北冥夜嗎？這樣一來，太子可就是為他人做嫁衣，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如此想著，太后立刻那個否定了，太子指使顧世佳的可能。
這時，顧長安低聲又到，“不過說來也奇怪，堂姐說過，即便皇上已經指婚讓她嫁於太子。
可她依舊相信，自己以後一定會嫁四皇子，長安實在是想不通，堂姐為何這般的篤定？
即便堂姐是真心愛慕四皇子，可又如何肯定四皇子一定會娶她呢？這些畢竟都是需要皇上答應的。”
“顧世佳當真如此說？”太后臉上明顯的不好看了，“還說了什麼？”
長安當做沒有看到太后的表情，面上露出懵懂疑惑，繼續說道，“堂姐的肯定，彷彿是來自四皇子，長安想，或許四皇子亦是喜歡堂姐的，畢竟堂姐是那般漂亮的人兒，總歸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其實堂姐是亦是誤會了，她以為四皇子是心儀長安的，為了讓長安拒絕四皇子，竟然說出，四皇子對長安好，是為了得到長安身後的力量。
這幾日長安一直琢磨，長安身後的力量是什麼，可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到，這麼多年，長安在府裡哪裡有人正眼看過。”
長安語畢，就在她低頭的那一瞬間，看到太后眼神裡變化，那是憤怒和算計。
仔細想想，在皇宮那個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走上巔峰的人，就算是善，又能夠善到哪裡去。
太后，當年從一個小小的美人，一路走到了皇后，再到太后，可不就是踏著骨頭才走上去的嗎？
“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太后臉上重新掛起笑意，她的眼睛裡有無奈亦有憐惜，“皇奶奶到是希望你這個丫頭，可以避開這世間的紛紛擾擾，無憂無慮的安穩度日。”
長安乖巧的點著頭，“聽皇奶奶的，想不通就不去想。
平日裡跟著惋心姑姑學學女紅，聊聊我母親，然後再去宮中陪著皇奶奶說說話，就很好了。”
“對，這樣就很好。”太后笑著，“走吧，你陪著我這個老婆子，到處走走，咱們去和皇后還有大皇子妃來個偶遇。”
長安微笑，隨著太后走出湖心亭。
晌午過半，一眾人才離開了湖心亭。
將軍府，長安與世柔各自回去。
只不過長安並沒有回到自己的院落，而是直接去了顧清風的院子。
剛走進入院子，就透過窗子看到房間裡，父親與北冥玹正在對弈。
這是長安沒有想到的。
她正在猶豫著要不要走時，孟談走了過來。
“小姐，可用過午餐了？”
“還沒。不過此時並不覺得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