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惋心姑姑何時回來。”
長安心裡想,浮生門的內部還真是一個爛攤子,如果這次北冥玹順利的話說,自己肯定是要去一趟南國的。
除了處理浮生門的事情,主要還是見見自己的外祖父。
南國儲君的位子,還是要勸勸外祖父,讓他收回來的。
還有,就是關於浮生門。
要如何對北冥玹說,她記得,他說過,他是定要剷除浮生門的。
“小姐。”白鷺看著長安看著天空在發呆,“您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長安的眼神暗了下來,“走吧。你陪我上去。”
白鷺隨著長安一路來到閣樓上。
“白鷺。”長安問道,“你可知道浮生門。”
“知道。”白鷺有些不明白,“小姐,怎麼突然想起問浮生門了。”
長安接著問道,“那,你說說你認識的浮生門。”
“我認識的浮生門?”白鷺細細想著,“奴婢並不怎麼了解浮生門,只不過是聽人提及過。”
“聽人?”
“是的。小姐。”白鷺說道,“奴婢是聽付霖,付程兄弟二人提及過,但也只是提及。
他們說浮生門作惡多端,浮生門門主的眼裡只有銀子,沒有對錯是非,黑白不分。”
“為何?”
“其實奴婢並沒有覺得,浮生門怎麼樣。”白鷺說道,“至於付霖付程兄弟,奴婢想或許是因為付家兄弟替王爺辦事,接觸的比較多,所以會有自己的想法。”
“那你的想法呢?”
“雖然說是看銀子辦事。但是,那些死了的人也是,死有餘辜。
所有的事情皆有因果。”
“皆有因果?”長安唇變露出一抹苦笑。
白鷺看的清楚,“小姐以為,奴婢說的不對?”
“不!”長安微笑,只是著白鷺,“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越簡單的人,便會想的越通透呢?”
白鷺聽的不是很明白,但是有一點,她知道,小姐方才的話,不是反對,“如果拋去其他人對奴婢提及的浮生門,我覺得,這樣的浮生門之所以存在這麼久,必然是有它的道理。
就比如說,林丞相,若是沒有王爺的幫助,說不定此時已經找上浮生門,前太子北冥徹如今就已經死了。
林相如此情況也是無可奈何,想想還是挺可憐的。
如林相這般的人,想必也少不了。”
“是啊。”長安蹙眉,“可是,浮生門這樣的一個組織,就連王爺,都覺得,是個不能存在的。”
“王爺心正。”白鷺說道,“自然不會允許如此,亦黑亦白的組織存在,更重要的是這個組織有實力,他們可以威脅到朝廷官員的性命,只要出錢便可取命。
王爺要的是遁循禮法,讓天下百姓生的堂堂正正,死亦是要明明白白。”
長安看著白鷺,“你到是明白。”
“以前雖然不是伺候王爺的,但終究是王爺的屬下,只聽付霖付程天天的叨叨,心下也會明白幾分,王爺的心思。”
“那……我,可成全?”長安的聲音很小,近乎於呢喃,“遣散?”
白鷺蹙眉看著長安,但又沒有聽清楚,她說了什麼,“……小姐?”
“沒事,我們一起賞月。”
“……?”白鷺一臉的懵,賞月?她抬眼看著天空,此時哪裡還有月亮,似乎是被烏雲遮住了。
撇眼間,她看到,院子裡站著的一個女子,“小姐,許姑娘。”
長安低頭看去,只見許夢雲站在樓閣下,仰頭正看著自己,只是一撇眼,長安收回目光,從新看著天空。
此時有腳步聲傳來,連猜都不用猜,一定是許夢雲。
“表嫂,這晚不休息,是因為我表哥不在你身邊嗎?”許夢雲的聲音中帶著三分笑意,七分嘲諷。
“是啊。”長安瞧也沒有瞧她一眼,同樣的語氣,“表妹,這麼晚不休息,是因為開陽不在你身邊嗎?”
“……”許夢雲一愣,臉上略有惱怒,卻也只是一閃而過,“表嫂誤會了,我和開陽還沒有彼此熟悉到,見不到,睡不著的地步,況且我的心裡沒有他。
只是為了讓你和表哥放心,才將開陽拿出來做擋箭牌的。”
“此時,你到是,實話是說。”長安臉色平淡,語氣也很正常,穩妥妥的就是在同一個不相干的人在說著一件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