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那幾個弄不清楚狀況的皇子,欲要開口怒罵時,也是因為管家那一劑警告的眼神,和渾身的氣勢,嚇的不敢言語。
如此。
所有的人皆是敢怒不敢言。
北冥夜看在眼裡,心頭的怒氣有一種要衝破胸膛的感覺,憋的心口生疼。
來了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敢開口質問的,他想不明白,一直以來那個低調到,讓人忽略的北冥玹何時有這麼大威懾。
哪怕是他人沒有在,亦不會有人敢隨意放肆。
他心裡如此想著,如此不服著,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日在自己的府上,自己被北冥玹欺負的事情。
那是他這輩子的恥辱。
至於長安,北冥玹將其歸納在,因愛而得不到的不甘心。
為此,他從一開始對長安的生氣轉變為內疚。
此時除了自己後悔當初看上顧世佳,而忽略長安的遺憾事情外,便只剩下對長安傾慕。
就在所有人以為,北冥玹和長安還要很多時候才能回來的時候。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回來了。”
頓時所有的人目光,轉向北冥玹和長安。
只見一對璧人,執手而來。
男子桀驁灑脫,俊逸清朗。
女子乾淨清冷,貌美傾城。
“臣,見過玹王爺,玹王妃。”眾人行禮下跪。
“臣弟,見過九哥,見過九嫂。”幾個排行小的皇子,恭敬行禮。
北冥玹抬抬手,讓弟弟免了。
他看著眾人,一聲輕笑,沒有立刻讓這些大臣起來,目光落在,大皇子,四皇子,五六七八皇子以及幾位公主的臉上。
“臣弟攜妻長安,見過各位兄長,姐姐。”
長幼有序,尊卑有別,此時北冥玹才看向,跪在地上跪著的大臣。
“都起來把,本王一項隨和,府上沒有太多的規矩,各位隨意吧。”
隨和?沒有太多的規矩……
一屋子的人,自從進入著玹王府以來,絲毫沒有察覺到,北冥玹這幾個詞是在相容他自己,更沒感覺到在他的府上,可以隨意。
反而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使得每一個人不敢輕鬆呼吸,大聲說話。
北冥玹和顏悅色,牽著長安的手,直接走到正坐。
慵懶中帶著隨意,吩咐著一旁的奴婢,“去給王妃拿一個湯婆子,暖暖手。”
“是。”一旁的奴婢,恭敬,利索,很快就拿來了。
隨行著奴婢而來的,還有那隻通體火紅的,小靈狐。
長安用湯婆子暖著手,小靈狐則直接爬到北冥玹的懷裡,狐假虎威的瞧著廳裡的人。
如此看去,一張俊逸柔和的面容,一雙犀利精明的眼眸,一隻手撫摸著靈狐的腦袋,另隻手拿著酒壺,那種極致慵懶桀驁隨意表現的淋漓盡致。
遠遠看去,似乎是一不是人間煙火的,俊美仙人……
當北冥玹將酒壺放在桌子上後,才懶洋洋的開口到,“你們怎麼都不坐?無需拘束。”
話,說的隨意,可是人家玹王爺著前廳裡,只放了有限的幾張椅子。
所有的皇子和公主都還沒有全部落坐,那些大臣們,誰有敢坐?
“玹王爺。”此時開口說話是秦太尉,“坐就不用了,我等只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王爺。”
其實這些人也看出來了,人家玹王爺壓根也沒有打算讓他們坐。
不過在這些人眼裡,北冥玹越是如此,他們越覺得其中有貓膩。
“嗯。”北冥玹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說吧。”
“老夫,府邸外那些兵是怎麼回事?”秦太尉說道,“玹王爺一聲招呼都不打,隨意控制老夫的府上,是什麼意思。”
“是啊。”
“對。”
“誰給你的權利。”
“是要,控制我等,打算謀權奪位嗎?”
“就是,這麼多人,如今看來是著整個帝都,所有皇親貴胄,王公大臣的府邸都被控制了。”
“何止,就連百姓家門口都是官兵,如今整個帝都成的人,可是人心惶惶。”
眾多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高。
若不仔細聽,已經分辨不出來,哪一個人說了些什麼。
北冥玹看著,這些人,也不開口,只是眼眸含笑的看著身邊的長安。
似乎這些根本不存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