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不著急說話,只是一臉困惑的朝著他們走去,好奇的看著八皇子手中的畫像,“咦,我明明是讓人去畫,世錦國東方太子的畫像,這麼會是四哥呢,難不成畫錯了?”
長安的話落下,北冥夜心頭一跳,臉色難堪至極。
他知自己與東方戈之間的血緣關係,如此當著眾多人的面,拿著畫像……
頓時,心裡生出了一種恐懼,抬眼看向長安,再看向北冥玹。
沒有看錯,長安眼睛裡是嘲諷,北冥玹的眼眸中是警告。
……原來,原來他們已經知道……
北冥夜很呼吸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定下心神,“似乎,有那麼一些相似,不過本皇子的眼睛,與這畫中人的眼睛一定都不一樣。
八弟,你是什麼眼神,如此大的區別竟然也看錯了。”
“是嗎?”八皇子不意外然,“來,來,你們都看看,這明明就是很像嗎?”
說著又看向長安,“弟妹,你確定,你要的是世錦國東方太子的畫像,而不是,四哥的畫像?”
“我有騙你的必要嗎?”長安撇撇嘴,“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和王爺,被那個可惡的東方戈算計過,他可是奪走了我麒麟兵符之人,我想要仔細的認認他難道不行嗎?”
“你昨個不是,已經與東方戈,在湖心亭見過了。”北冥夜脫口而出。
“咦?”長安故意裝傻,“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在我身邊安排了眼線?你這麼可以這樣,你可是堂堂一國的四皇子啊!”
……這,這還需要眼線?
明明所有蜀都城的人都知道,顧長安昨天黃昏十分與世錦國太子東方戈,在湖心亭賞雪,然後點了他的穴位,導致,東方戈在湖心亭凍了一夜……
北冥夜突然覺得長安的口才出奇的好,無論自己怎麼說似乎都不對。
此刻在這前廳內,心眼多的,可不是一位兩位。
誰的心裡的沒有一杆秤呢,他們的心裡都有著自己的衡量,尤其是各自打起來小算盤,更是一個比一個響亮。
秦鄒若有所思的看著畫像和北冥夜,他一臉認真的仔細打量,就這種不說話又認真的表情,足以讓所有人,胡思亂想。
大皇子亦是看著畫像,眉頭緊鎖,雖然他看不出來,到底哪裡像,似乎只是有些相似,但著並不妨礙他搞事情。
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還真是像,四弟若說你與這個東方太子是親兄弟也不為過啊。”
說者,是存了心的。
聽者,亦是存了心的。
本是挑事情的一句話,卻在眾人的心裡激起了千層浪。
“行了。”此時七皇子開口到,“一個畫像,值得你們一個個的如那長舌婦一般,話亂說話。
今日來此,我們是為了讓玹王爺,給一個解釋。”
隨著七皇子的話,所有人頓時發現,此時的確是搞錯了方向。
北冥夜的人趁機開口,抓住這個檔口,將矛頭指向了北冥玹。
“是啊,玹王爺,到底是要給我們大家一個交代的。”
“交代什麼,以我看,定是生了叛逆之心。比心必當誅之!”
北冥玹不唇畔含笑,眼皮連抬都懶得抬一下的,拇指與食指慢慢的摩擦著,“周大人的意思是,本王心懷不軌,你們府門外本是要守護你們計程車兵,其實是本王派去,監控你們的?”
“難道不是嗎?”
“那周大人以為,百姓家門口隨時守候計程車兵又是何意?”
北冥玹不緊不慢,面上柔和,可是眼眸中卻是極其的犀利,不容那人有任何的迴避。
“…那…我又不是王爺肚裡的蛔蟲,哪裡能知曉王爺的企圖。”
長安看著那個人不順眼,“敢情,周大人,好的壞的都佔了。還真是不要臉。”
當著如此重多人的面,著位周姓大人,臉上一紅,有一種要鑽到地下的衝動。
耐何,硬著頭皮嘴硬到,“玹王妃,要自重才是!”
就在長安開口之際,成公公突然從外走了進來,“呦!怎麼多人好生熱鬧啊。”
這麼多人,雖然少不了寒暄幾句。
“成公公,怎麼此時有這個閒情雅緻,到玹王府上來。”大皇子,真是活脫脫的,一副小人得志,等著看北冥玹個長安笑話的樣子,“可是父皇有什麼旨意?”
“自然!”成公公和和氣氣的,外面上絲毫,不得罪人。
他眼眸一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