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長安一個冷眼掃過去,聲音中亦是冰冷刺骨。
這種從骨子裡散發的冷意,讓人經不住的打寒,“小畜生,若不安分,就有多遠滾多遠!”
頓時那懷裡的火靈狐,垂下頭,安安分分的鑽進長安的懷裡。
長安身上那冰冷氣場和她的話,付程聽得清清楚楚。
他從未想過,長安會親自來到蜀州國,只是不知道這次是為什麼而來。
來不及多想,付程打探了長安所住的房間,立刻去向北冥玹回報。
皇宮,壽康宮。
北冥玹在撇著老祖宗說話,“太醫說了,您的身子沒什麼大礙,主要還是自己放寬心才是。”
“哎。”老祖宗一聲嘆息,“寬心?如何能夠寬心,長安一日不回來,我一日就不安心。”
提及長安,北冥玹縱使有前千言萬語卻也不知道如何說起。
如今能讓他心裡有一絲開心的不是自己向別人提及長安。
而是從他人口中聽到長安,唯有如此,方才覺得,長安還在身邊。
“皇祖母,知道您心裡難過。”老太后直直的看著北冥玹。
“玹兒,你就給皇祖母說句實話,顧清風的死到底是如何的。顧家雖然有罪,可是顧清風無官無職,又是長安的父親,你與他更是亦師亦友……
無論是顧清風本人,還是他的妻子對你皆有恩情。”
“說句實話?”北冥玹無奈一笑,“就連皇祖母都問我,更何況他人呢?”
“皇祖母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是。”北冥玹抬眼,認真的看著老太后,“即便是要了孫兒性命,孫兒亦會保全清風先生。
即便是沒有亦師亦友的情誼,即便沒有恩情在,即便他只是長安的父親,孫兒亦當盡力。”
“那為何?”老太后說道。
“顧清風為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死去?你又為何,對所有的文武大臣說的那般不清不楚,所有的人都以為,顧清風與顧家其他人沒有兩樣。
你只是看在長安的面子上,沒有對其斬首並留了全屍。”
“清風先生,用心良苦。他說,有事時候一個死人要不一個活人有用。”北冥玹將那日,與顧清風臨別時的談話對,老太后說了,“若是孫兒想到今日的一絲,哪怕是一丁點你的可能,也會將清風先生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長安。”
“也就是說,如今唯一知道真相的便是顧清風身邊的孟談?”老太后想了想說道,“可是他為何昏迷不醒,到底是出現了什麼問題。回來後他第一個見到的人是誰?”
“沒有人知道第一個見到孟談的人是誰。”北冥玹心中有疑惑,“那日府上的管家找到我的時候,只是給了我一封信。
當我看到信之後,親自去城外接的清風先生,那時候孟談已經昏迷不醒了。
管家說那封信是有人用箭射進來的。”
老太后一臉凝重,蹙眉深想,“那到底是誰,會對顧清風的下手,目的又是什麼?”
“這個已經不重要的了。如今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孟談沒有死,只是被人下了毒手,昏迷不醒。”
如今的昏迷不醒在老太后眼裡,與死有什麼區別?
她不忍心打擊北冥玹,終究是沒有開口說什麼。
此時付程,一臉著急的闖了進來,“皇上,皇后會來了。”
“……”北冥玹一愣。
“誰?”老太后亦是詫異,“快說清楚。”
“屬下在四方客棧遇到了皇后,只有她和白鷺兩個人。”付程把自己遇到長安的事情一絲不落的說了個清楚,“皇后就住在,天字號房間。”
北冥玹在聽清楚的那一刻,邁步直接立刻,付程見此趕緊跟上。
四方客棧內。
北冥玹站在門外,他緊張的來回踱步,卻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付程看著自家主子那緊張的模樣,自己也跟著緊張起來,“主子,屬下進去看看?”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
北冥玹才鼓足勇氣朝著,四方客棧內走去……
只是他並不知道,就在他離開壽康宮後。
長安便出現在太后宮中。
她的出現驚得一眾宮人不知道如何是好,有人驚呼是看到了鬼。
這樣的話傳入長安耳中卻,早已經不在當一回事了。
但是,白鷺卻聽不得這樣的話,她眉頭蹙起,毫不客氣的朝著一眾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