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的身子,不會活太久。
或許,統一天下這個願望,由長安來完成會更好。”北冥玹看著許宜佟。
“自始至終您一直都在小瞧長安。以前她調皮聰慧,深藏不露。
如今她犀利,果斷,狠絕,心底含有慈悲,看上去心狠手辣,實則她從未傷害過一個無辜之人。
以她的本事,若是想,一定可以。也唯有她,方可將孩子護好。”
“算了。”許宜佟眉眼間帶著不耐煩,“冤有頭債有主,等我死了以後,到地下再去找南宮秋雅討一個公道。”
“您為何不相信兒子說的話,所有的一切都是世錦國為了北冥夜而做的。
與浮生門,與南秋雅沒有任何的關係。
只不過湊巧,孟思禪是浮生門的人。
而孟思禪並不知道你和南宮秋雅較好。所以,都是誤會。”
許宜始終都相信,在她的心裡,兒子這樣說,一定是為了長安。
尤其她更不想聽自己的兒子為長安說話,哪怕是拐彎抹角的說,她聽著就心煩。
“這些人都已經死了,等我死了以後,會親自去問她們。
你休息吧,我去看看夢雲。至於長安……你,以後,我不會讓你為難了。”
北冥玹也沒有再說話,他早就看到自己母親臉上的不耐煩了。
“付霖。”
門外的人走了進來,“皇上。”
“長安呢?”
“皇后娘娘,去見凌霄了。”
“安排一下。”
“是。”
其實早在凌霄招供的那一刻,付霖就將凌霄單獨安排了,畢竟事關孟談的清醒。
這是皇上和皇后解除誤會的機會。
關押凌霄的地方是一間密室,然而在密室外有一個暗間。
此時北冥玹透過另一個門進入密室的暗間。
聽著,裡面兩個人的交談。
“沒有想到,你還跟過浮游子。”長安的聲音很平淡,臉上的表情亦是平淡的。
“所以,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凌霄的唇畔帶著微笑,眼眸中偷著篤定。
他的身上,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跡。
長安打量著他,“你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好好的為許夢雲辦事。”
“那就是一個蠢貨。”凌霄的語氣極是不屑,“我一天才,為什麼要聽一個蠢貨的話。”
許夢雲的心思長安明白。
此時她感興趣的並非是許夢雲,而是眼前這個凌霄。
“說說吧。”
長安眼眸的從他的臉上掃過,然後往一旁的凳子上一坐。
灑脫中似乎又有些許的英氣,紅色的眼眸和白色的長髮沒有絲毫的違和,反而在英氣之上還添了霸氣。
“說什麼?”
長安挑眉看著這個人,許久,凌霄依舊沒有開口,長安起身直接朝著門口走去。
見此,凌霄著急了,“等等!難道你什麼都不想知道?
只有孟談才知道故清風的死。你難道不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本皇,已經給你機會說了,你不說,那就算了。”長安沒有要和他繼續浪費時間的意思。
“那你就不在意孟談的死活,你就願意,讓他成為一個活死人?”凌霄不放棄的說道,“他可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呀。”
長安皺皺眉頭,似乎是在看怪古一般,看著他,“你磨磨唧唧什麼,想說就說,非得說一大通,還得讓本皇表現的特別感興趣。”
“……”凌霄嘴角一抽,難道這就是一物降一物?
好吧。
遇到這麼一個不顯山不露水又直接的人,他似乎也沒有辦法。
“好吧,我有讓孟談醒過來的藥。把藥給你可以,我需要活著離開這裡。”
“你似乎弄錯了。”長安開口到,“這是在蜀州國的皇宮,並非是在南國皇宮。”
“可我相信,只要你想,就一定可以。”
“可……本皇,並不想。”
“……”凌霄的臉徹底黑了。
在密室暗間中的北冥玹和付霖清楚的可以聽到他們談話,只要他們願意,完全可以看到裡面的人。
北冥玹還好。
可是,身後的付程,憋著笑,眼眸中滿滿的都是佩服,尤其是他見識過,這個凌霄的厚臉皮。
凌霄似乎是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長安,“好吧,